我拿出手絹擦了擦臉,沒好氣地問他:“凶手是誰?”
他瞪著眼,篤定地對我說:“凶手一定就是張權,今天早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很輕鬆地提著那一桶粥水,一點氣喘都沒有,平時的他可是走五步停一步的,哪像今天這般輕鬆,不用審了,凶手一定是他,他提著的那個是空桶,他剝了的皮就藏在桶那裏!我得親自去把這廝逮回來,敢在爺爺眼皮底下作案,活膩了!”牢獄長雷厲風行,說走就走,憤怒已經遮蔽了他的雙眼,他像一隻失控了豹子,衝出牢房,叫都叫不住,他離開也沒向王爺請示,根本把王爺是透明的。
真是個老匹夫!有勇無謀!我在心裏啐了一口。
且不說張權是不是凶手,如果他是,他既然能不知不覺間殺死段天這麼個一幫之主,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那麼他的武功肯定不弱!牢獄長這麼一去,無疑是羊入虎口,分分鍾骨頭都沒了,再說了,哪有人殺了人還坐在那,等你套上手銬的。
如果張權不是凶手,那麼凶手就一個擅於易容的武林高手,恐怕張權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於牢獄長的無禮,王爺也沒多大的反應,他好像有意無意間都會把眼光停留在我身上,那目光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咳咳,怎麼覺得臉上好燙,難道我發燒了?
這時南風走了出來,眼眸中充滿春風般的笑意,他走到李昌麵前,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問:“那個張權什麼背景?”
我便了然,這小子也在懷疑張權,他不像牢獄長那老匹夫一般衝動,反而先求證張權的身份,這小子有點頭腦,不愧是提刑司。
李昌戰戰兢兢的回答:“他,他是京都中人,家有一個老母,還有一個妻一女,但要說他是凶手,我,我是絕不會相信的!”他說到這裏眼眶有些濕潤,而且目光堅定,看來他和張權的交情不淺,在這個時刻還幫他說話,是條講義氣的漢子!
看來就隻剩下第二種可能了,張權怕是凶多吉少了。
南風淡淡地勾起嘴角:“我檢查段天屍體的時候,發現他脖子處有一黑點,那是被人用銀針灌入內力整根沒入頸部,而且針上淬了毒,估計這毒可以麻痹人的神經,所以他在被剝皮的時候才沒有掙紮。”
這家夥真厲害,分析得頭頭是道,就好像他當時就在現場一樣,簡直可以與大宋提刑司宋慈相媲美!
我興致勃勃接著問:“那他為什麼要咬自己的舌頭?”
“這種毒發作的時候,會讓人產生痙攣,如同癲癇病,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咬掉自己的舌頭。”說他還伸出自己的舌頭,輕輕的咬了一下。
我眯起眼睛,抓起他的領口,吼道:“小子,別說一半不說一半的,吊人胃口啊,那是什麼毒?”最討厭人家賣關子了,他明明早就知道那是毒,還故意吊我胃口,最討厭這種人了!
他擺著一張無害的笑臉,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狀:“別,別,我說就是了!”
我哼了一聲,鬆開了他,睨了他一樣,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中的是蠶螄毒。”這次開口的不是南風是王爺,他不著痕跡的拉開我和南風的距離,我對這些倒不是很在意,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個叫‘蠶螄’的毒。
這時牢獄長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臉蒼白,好像被嚇得不輕,與剛剛那個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張權,張權死了!屍體就掛在刑部後花園的榕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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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喜歡這個南風嗎?(*^__^*)嘻嘻……他很厲害對不對,(*^__^*)嘻嘻……蘇蘇的收藏少的可憐,看到別人收藏那麼多,有被打擊到的感覺,蘇蘇第一次寫文,有意見可以提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