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輾轉反側的,明天帶著劍去,如果他畫得不好,就用劍削掉他的頭發。
再帶些花去,若是畫得好看,就把花瓣沾在畫上,我好好收藏著。
轉日,她來到集市上,看到書生早已在那裏擺好了桌子。
她先不著急,而是來到卦攤前,一位算卦先生,在給人算著卦。
她聽到算命先生給那幾個人算的,都差不多一樣,又什麼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半信半疑,她坐下,讓先生給她占上一卦。
又是命犯桃花,又血光之災,還沒聽完呢,她起身,一拳頭就朝著算命先生眼眶打去。
算命先生沒敢說話,轉身跑掉了。
他也知道那算命先生是唬人呢,騙些銀兩,到處逍遙。
他看到似月過來了,手裏拿著劍,腰上還帶著一個荷包。
那算命先生真的是胡說呢,她坐在長凳上。
嗯,他也就是混口飯吃,你也不至於去打人家呀。他笑道。
也是,她撓撓頭。快畫畫吧,今天可得畫得好看些。她呲著牙。
他認真畫著。她還是俊秀的,還透著一種高貴氣質。他知道她是南王郡主。
他還知道,她有體寒症,每三個月,就要到,藥聖山去調理。
熱熱鬧鬧的集市,她腦袋轉過來轉過去,讓他不知如何畫了。
好不容易,他畫好了,是根據他昨日對她的記憶畫的。
似月驚喜,拿起來,仔細看看,這副好看,我拿回去了。說著她把畫收好,放些碎銀在桌子上。
碎銀是似月,在一個盒子裏找到的。在集市上,看到別人用這些模樣的東西,買物品。她就知道了,那些銀白色的是用來買東西的。
看到她轉身離去,無奈地歎口氣,她當真是不記得了。
有幾個人在茶館裏,翹著腿,喝著茶。一個人另一個人說,看,那個姑娘不錯。說的正是似月。
於是他們擋住似月去路,為首的人,臉上一道疤,擺擺手。姑娘這是上哪去,走,喝茶去。
說著就去拉似月的手,似月一使勁,撇開了他的手。
其中一個人說,不要不識抬舉,這是我們的幫主一震天。
她心裏想,才不管是一震天,還是誰呢。通通地,不要招惹我。
一個人的手已經搭到她肩膀上,她忍無可忍了,一低首,繞過那人手臂。一腳踹到一震天的腿部。
他們怒了,向她發起襲擊。
赤由賜也過來,幫她打跑了那些人。
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她是從心裏感謝他。
不必客氣。姑娘在外,還應小心些。他說。
嗯,我帶著劍呢。她笑著說。
道別後,似月去了一個酒家。要了些酒和吃的,坐在靠近窗口的地方。
聽說沒,最近江湖盛傳,百曉生兵器譜,暮流劍奪得頭魁。
還有人說,如果誰擁有此劍,可以號召武林各大門派。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似月對暮流劍產生興趣,不知江湖上真有此劍嗎?要到哪裏去找尋呢。
聽說下個月,各大門派相聚紅樹島,不知道,有什麼重大事情。
聽說是東廠有什麼動作。
咳咳,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似月心裏想著,下個月到紅樹島去。
窗外,她看到了書生還在賣畫呢。他在幫一位老婆婆畫畫。
忽然,大街上走過一對人馬,中間還抬著一頂大轎子。什麼人,好大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