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都下去吧,記得自己的身份!”
“是,王爺。”再無一人多言,紛紛退出了慕容歌的屋子。
清王爺此時才想起被他請來的妙法大師,慚愧的說“讓大師看笑話了,剛剛多虧大師及時出手。小女得大師三番兩次相救,本王無以為報,他日定當去雲來寺為佛祖重塑金身。”
“清王爺嚴重了,我佛慈悲,救人乃貧僧本分。理當盡力為之。”
“那就請大師再為小女看看,是否已經無礙。”
“好”說完妙法大師緩步走向慕容歌,在床邊低頭撿起剛剛因阻止慕容玲掉下的佛珠。然後專心替慕容歌把脈。整整把了一炷香的時間,期間妙法大師的神色忽明忽暗。在一旁的清王爺擔心不已也不敢出聲詢問。
終於妙法大師撤出手,頭上已經有微汗冒出。
見妙法大師把完脈清王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師,小女身體可有大礙?”
“依貧僧所診,並無大礙,但還有餘毒未清,貧僧需再次施針,為慕容小姐清除餘毒。”
“那就有勞大師了。”清王爺聽妙法大師說慕容歌已無大礙,便稍微放下心來。
“可否請王爺先出去,貧僧施針時,旁人不便在場。”
“是,是,本王這就出去等候。小女就拜托給大師了。”說完看了慕容歌一眼,不多做停留轉身向門外走去。趙媽媽和香怡見清王爺出去,知道自己也不便留下,也都出去了。
此時屋子裏隻剩下慕容歌和妙法大師。妙法大師自打給慕容歌診完脈就一直在思索著什麼,時不時看慕容歌一眼,也不說話,神情時而凝重時而驚歎時而恍惚又時而了然。慕容歌看了他一會,見他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多問,轉眼打量起整個屋子來。
她先看了看自己的睡床,上好的黃花梨,四周都是精美的鏤空雕花。秋水色熟羅帳子順服地垂下,隱隱約約地透出一團團及淺的海棠春睡的花紋。帳鉤上各掛這一個塗金縷花銀熏球,有一種淡淡的玉蘭花和綠鄂梅的味道。她將醒未醒時聞到的香氣就是從此傳出來的。杏子紅金心閃鍛的錦衾,底下是銀鼠皮的褥子,十分綿軟暖和。不遠處的梳妝台大概是櫸木製的,雖不及黃花梨名貴但是從樣式和雕工來看也是上乘。牆壁上掛了兩幅畫,離得有些遠看不清出處,但那畫風也能感覺是出自大家之手。更不用說一些擺架上的花瓶和瓷器了,都是上等貨色。再往裏是一架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後麵是沐浴更衣的地方。整個房間的擺設還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慕容歌感覺自己原來還真是有品位,那個當王爺的爹也當真寵愛她,估摸著把她房間裏的東西賣一賣夠得上普通百姓幾輩子都用不完了。
打量一圈之後,看這老和尚依然變幻不定的表情。之前不還跟他爹說要施診祛餘毒麼。可到現在也不理她。不理拉倒,慕容歌覺得雖然睡了那麼多天,可剛才被那幾個女人折騰一番還是有些累了,也不理這老和尚,轉身蓋上被繼續睡覺。
“慕容小姐可是有事不解?”妙法大師對著隻留給他後背的慕容歌說道“貧僧受故人之托前來救治慕容小姐,如今慕容小姐醒來已無大礙,那貧僧便告辭了。”說完便起身要走。
“合著大師不是給我解惑來的,是給我添堵來的,這也是故人授意?”慕容歌開口說到,但依然背對著妙法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