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暈翻滾有如沸騰,緊接著雪娥又取出數樣材料,並將材料逐一融入白色光暈之中,所有過程看在司覺眼裏,心中暗暗驚呼“煉器?”
司覺曾經很用心的研究中國古代煉器技術,降頭師阿努蓬遺留下來的諸多典籍中,也就煉器部份最受到司覺的關注,如今在異域,有幸看到異域界不同體係的‘煉器’手法,雖然霧裏看花,卻仍是雙目緊盯,看得津津有味。
蟲族兩個橙色複眼波光閃動,雪娥用著平淡的音調說道:“這副蟲子的模樣你想扮多久?其他人早被我支開了,還不把這身蟲殼給褪了,省得讓人看了心煩。”
在靈魂空間的運作下,隻見司覺身形隨著波動而淡化,整個變化雖然經曆幾個環節變化,但在時間上僅隻是一眨眼,司覺蟲族替身瞬間被人族身軀所置換。
看到司覺恢複可愛男孩的模樣,雪娥向來冰冷的眼神似乎略顯柔和,檀口輕啟道:“我送你的戒指款式不適合男孩,所以我將它融入到你原本的戒指裏,男孩子的戒指還是別太花俏才好。”
司覺隻是頻頻點頭,雙眼卻是直勾勾盯著雪娥煉器,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雪娥瞥了司覺一眼,見他對煉器充滿癡迷的神情,她索性召出被司覺呑沒的土係圖騰神柱,為司覺再演練一次煉器的手法。
這根土係圖騰神柱並不如火係神柱高階,原本隻有三環的圖騰神柱,轉眼從四環、五環、最後變成了六環,光環上的土係顏色也被雪娥順手剝離,最後,一根六環無屬性神柱再次被煉出。
司覺不止用視覺去感受‘怖冥界域’的煉器手法,他還把魂識像觸角一樣的伸出,用靈魂去全麵感受這個世界的煉器工藝。
如此赤果果的窺探,實是犯了大忌諱,然而乍都卻未提示司覺稍作收斂,看著兩人有如師徒傳藝,一個刻意把動作放慢,另一個則是神情專注的觀察,其奸似狐的乍都又豈會去枉作小人,破壞這和諧的傳藝畫麵。
司覺光明正大的偷師行為,雪娥感到即好氣又好笑,清冷如她,竟是也生出一絲作弄人的心思,一想到惡作劇,雪娥嘴角微微揚起,閃過一絲笑意。
忽然間,司覺感到靈魂一痛,自己向外擴散的魂識無端的短少一小部份。雪娥玉指輕拈,將截取自司覺的魂識投入手上的神柱,隨即六個無色光環慢慢變色,先是變深變黑,而後又由黑色慢慢變成紫色。
從紫轉藍、轉紅……數十種顏色不斷變換,竟是沒一個顏色重複出現。
雪娥越看越是心驚,就連乍都也是大感驚奇。
半響,六色光環再度回複到最初的無色光環,而且變得有如水晶般的通透晶瑩,要不是在特定角度下借助光線折射,這六個光環竟是幾成透明,恍若無物。
煉器失敗了?
乍都與雪娥麵麵相覷,憑兩人千萬年的修煉經曆,這種肉眼無法觀察的光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