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是他先動的手。
我知道。那你傷著他了嗎?
你為何不問他傷著我了嗎?那安家公子可不像你看到的那般柔弱。
你不在我心上,我為何要問?
······說這話你還像個姑娘家嗎?
在我這裏隻有隨心所欲這麼一說,跟姑娘家與否沒有關係。將軍,安然可好?
你希望他好與不好?
我希望,他不好也不壞。
那便是不好也不壞。
那是壞到何種程度又好到何種程度?
偶,偶自道。
薰兒每次嘴裏塞著東西都喜歡搶話說,每次搶話都得噎著,等我手忙腳亂給她倒水喝的時候,就看到她咕咚咕咚抓著酒壺喝得盡興又痛苦。
你,你幹嘛讓她喝酒?她才十五歲!
你太慢了,我攔不住她。
我掂量掂量酒壺,往外倒了倒,隻剩下幾滴了,我黑著臉問薰兒感覺如何,薰兒說就是嗆了些啥感覺都沒有。我隻好趕緊收了酒壺、酒杯以防這小妮子再不小心撈了去。她這一鬧,弄得我沒辦法開口問安然的情況,薰兒倒是還記得就開口這一點那一點的把兩人怎麼打起來的說給我聽。
安公子昨日終於帶病上朝,君上念其忠良,賜了諸多補品養身。後聽說下朝後偏要與哥哥同行,哥哥不願,兩人在皇城門口鬧了一鬧。後來不知怎麼的,兩人又策馬疾馳去了郊外。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你這說了半天還不如不說,這沒你什麼事,去吃你東西吧!
我生拉硬拽把霍將軍拉到另一桌問:霍子騫,你沒把安然丟在外麵自己跑回來吧?
他有手有腳還指望我八抬大轎把人送回去嗎?他又不是姑娘家。
那你身為將軍,應該不會太跟他計較,沒把人打到爬不起來吧?
我為何要告訴你?
······是啊,你為何要告訴我?我要真想知道,又為何一定要問你?將軍,在下失禮了。
你去做什麼?
我又為何要告知於你?你一個半夜潛入民宅想要綁架平民老板姓的將軍,有何資格過問我的行蹤?
你知道?
我跨到那偉大的霍將軍身前,蹲下身子拉著他的靴子取出把匕首,那般不普通的物件,在夜裏可是會閃著熠熠的光輝呢!更何況,薰兒還曾經拿著它不止一次的在我眼前把玩,我又怎麼會不認識?那個時候,他怕是要綁了我出去教訓一頓。這種勾當都能幹出來的將軍,我又怎麼猜得到他會把故意招惹他的安然怎麼了?我拿著他的匕首在他眼前晃,證明我蘇煜不是傻子,我一個人生活,該有的自保常識還是有的。我很生氣,我把那刀從刀鞘裏抽出來,直指霍子騫,他那一身的好身手立時就顯現了出來,反手擒住我,把刀架到我脖子上的姿勢與力道是那樣的純熟。薰兒看著我倆這是又打了起來,一個跟頭就給栽到了地上,結結實實的一跤,看那樣子像是醉了,我一個頭兩個大,是過去幫著扶,還是不過去?
抱她回去吧!回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安然到底怎麼樣了?算我求你。
胳膊腿都沒斷!
謝謝!
薰兒被抱著從我身邊過時,半拉身子都從霍子騫身上彈起來摟上了我的脖子,嚇了我一跳。她好纏人,一定要跟著我,我說我要回家,她說她也要跟我回家,還說要做我家的妹妹。說什麼她一個女孩子家有個姐姐才最好,哥哥什麼的雖好,但是女兒家的有些事是不好說給哥哥聽的,什麼月事之類的都給扯出來了,別說霍子騫不好意思,連我聽著都不好意思。
送你家吧!
為什麼?
我家兒子不值錢,女兒比較金貴。我爹要知道我把薰兒看得醉成這樣,回家是要受家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