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就想起了何省長的秘書來。
隨即就給她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後我朝她打著“哈哈”說道:“何秘,很久不見了啊。”
她頓時就在電話的那頭笑道:“馮市長,你老人家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我可是很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啊。”
她稱呼我“老人家”其實是一種親密的表現,我心裏當然清楚,而且也很樂意聽。我笑著說道:“忽然想你了唄。何大秘書,最近怎麼樣?忙嗎?”
她不住地笑,“你這家夥,甜言蜜語,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是吧?”
我發現,如今我們不在一個係統後反而變得輕鬆起來,而且也不再有以前那麼多的忌諱。我還可以肯定,此時何省長應該是不在辦公室裏麵,否則的話她不敢這樣大聲、放肆地和我開玩笑的。這就正好問她了。我心裏想道。
隨即我就對她說道:“何秘,問你一件事情。”
她似乎不是很在意的語氣,笑道:“問吧,我知無不言。”
我即刻就問她道:“聽說汪省長的秘書羅秘出事情了?有這回事情嗎?”
她的聲音即刻就放低了,“你還來問我?他不就是從你們上江市的事情裏麵牽連出來的嗎?”
我說道:“我們的文市長是被省紀委雙規的,從他那裏搞出來的事情,我知道這消息當然較晚了。何秘,你可是省政府的大秘書,這樣的消息當然比我先知道了。說說,究竟怎麼會事情?羅秘和我以前還算是朋友,怎麼就出事情了呢?汪省長一點沒有替他說好話?”
她笑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你還是常務副市長,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不清楚?其實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據說省紀委雙規了你們的那位文市長之後,他很快就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地講出來了。同時還提到了一個叫彭慧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我們江南省一家大型建築公司的什麼公關經理。什麼公關經理啊?其實就是一個高級妓女......”
我不禁苦笑:這女人啊,總是對自己的同類那麼刻薄。隨即就聽到她繼續在說道:“這個女人利用色相專門勾引掌握有實權的領導幹部,然後拿工程賺錢。而且據說這個女人在和男人們睡覺後還會留下證據,對那些不聽話的領導進行要挾。這家公司就是采用這樣的手段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就成為了我們江南省最大的建築企業了,這次全省不知道有多少領導被牽連進去了呢。目前這家公司的老板和那個女人都已經被控製起來了,嘿嘿!他們賺的那些昧心錢這下全沒有了。所以啊,搞歪門邪道的人遲早是會出問題的。對了馮市長,那個女人和你沒什麼關係吧?哈哈!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
我苦笑著說:“她要是和我有什麼關係的話,我現在還可能像這樣輕鬆地打電話、聊天嗎?”
她頓時也笑,“是啊。我不是說了我和你開玩笑的嗎?對了,據說省委書記專門找了汪省長談話呢,結果汪省長說,自己的秘書出了問題,他有責任。還說該怎麼處理就怎麼助理,絕不姑息之類的話呢。想想也是,像我們這樣的小秘書,省長大人怎麼可能為了我們的事情冒那樣的風險呢?這個羅秘書平日裏很穩重的一個人啊,而且八麵玲瓏的,怎麼就栽在了這樣的事情上麵去了呢?所以說啊,像我們這種給領導當秘書的人,別人覺得風光,其實我們的苦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她這就是在兔死狐悲了。我笑著對她說道:“何秘,從政的人誰不是一樣呢?都是高風險職業啊。羅秘書的點子也忒背了,怎麼就扯到了這樣的事情裏麵去了呢?所以啊,人無常態,水無常勢,平日裏做事情得處處小心,這才是萬全之策啊。”
她說道:“你我都生在紅塵,想要真正地跳出三界之外,這談何容易?隻能自求多福了。馮市長,就這樣了啊,好像領導回來了。你回來後可得請我吃飯,大市長的飯我還沒吃過呢。”
我大笑,“沒問題。”
電話被對方掛斷了,我卻即刻就陷入到了沉思裏麵:以前省招辦的那個項目是羅秘書介紹那家建築公司來做的,現在已經完工,而且今年的高考錄取已經在裏麵進行了。那麼,這件事情會不會牽連到我呢?
不,不會。第一,當時我們完全是按照程序在走的。第二,我個人沒有接受過對方任何的賄賂。第三,我也並不曾和那個女人發生過關係。所以,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我。不過,頓時就擔心起來:不知道阮婕是否曾經收受過他們的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