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端木凇心中暗道一聲,手中的忘憂劍在紀破百與單寶華兩人的劍光鞭舞來回穿梭,打的兩人步步後退,孟家主方才棄了宣花斧,此時站在戰圈外麵說什麼也不肯再踏進一步。
倘若端木凇手中用的是尋常兵刃,莫說這三人圍攻,就是劉衡的那一抓,端木凇都躲不過去,劉衡四人武功高出端木凇武功數倍有餘,隻不過是忌憚端木凇的忘憂劍厲害,這才不肯上前,也正是因為如此,端木凇才能與紀破百和單寶華兩人打的旗鼓相當。
三人打了能有一刻的功夫,紀破百的九尺軟鞭現在被削得隻剩下六尺有餘了,單寶華的軟劍此時也被砍去了三分之一,可是兩人臉上一點心疼表情都沒有,反而越打越高興,因為此時端木凇的步伐已經有些雜亂,顯然是有些內力不濟了。
單寶華與紀破百兩人使出拖字訣,絕不和端木凇硬碰,你進一步,我便退一步,反正孟家後院大得很,轉著圈兒躲就是了,鬥了一刻你端木凇的步伐就亂了,再多鬥上一會兒,你就算有神兵利器,到時候也救不了你。
端木凇哪裏能不知道紀破百兩人心裏在這想些什麼?端木凇的步伐那是自己故意踩亂的,端木凇有大輪回訣這等絕學,隻需將紀破百打來的內力隨手一甩,甩給單寶華,再將單寶華的內力甩給紀破百,自己損耗的那點內力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自己該怎麼脫身呢?端木凇心中思量著,這麼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劉衡四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這點小伎倆早晚會被四人看穿,倘若到時候四人與自己拚命的話,隻怕就算有忘憂劍在手,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端木凇一邊想著,一邊四下打量,想要找一處脫身的地方,猛然之間,端木凇撇到一處矮牆,這堵牆隻有六尺多高,想必是孟家與紀家爭鬥的時候,被打爛後重新修補上去的,這堵矮牆離著自己也不遠,正在紀破百身後。
端木凇心中有了計策,下手便狠了起來,也不再用大輪回訣去投機取巧,而是實實在在的使出自己內力來,一劍快似一劍,一劍猛似一劍,直奔紀破百砍去,甚至完全不顧身後的單寶華。
“小心”劉衡猛然喊道“這娃娃要做困獸之鬥,拖住他!”
紀破百與單寶華兩人心領神會,端木凇進一步,紀破百便退一步,頃刻的功夫,紀破百的九尺長鞭就被削得還剩三尺多一點,也差不多退到了矮牆前麵。
端木凇見時機成熟,猛的衝著紀破百連刺數劍,紀破百手中軟鞭被削得隻剩柄兒還抓在手裏,身上的衣衫也破碎了不少。
“不好!”劉衡瞳孔猛然一縮。
端木凇卻早已躍出了矮牆,放聲笑道:“哈哈哈,多謝紀前輩帶路,晚輩告辭了。”
“這小滑頭!”劉衡狠狠的攥著雙拳,鮮血從斷指處止不住的流出。
孟家主小心翼翼的湊上前道:“劉大人,您看該……”
劉衡瞪了孟家主一眼,惡狠狠的道:“該什麼該?給我追!追到天涯海角給得給我捉回來!”
“是!”
孟家主三人一抱拳,不分前後的衝出了矮牆,順著端木凇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端木凇出了孟家之後,在路上片刻也不敢停留,一路上飛簷走壁,直奔客棧而來。
端木凇好不容易回到客棧,見程苧揣著雙錘剛要出門,兩人撞了個滿懷,程苧摸了摸額頭笑道:“端木,你回來啦,太好了,我剛想去救你呢。”
端木凇搖了搖頭道:“此地不宜久留,鐵托和天驕呢?咱們快快出城,他們就要追來了。”
端木凇話音剛落,隻聽得客棧內有人笑道:“嗬嗬,娃娃好深的城府,不過這次我看你還往哪兒逃。”
端木凇猛然抬頭,見客棧內正站著紀破百三人,端木凇眉頭緊皺,難不成我今日就在這兒栽了不成?
端木凇還沒等說話,隻聽得客棧內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咳咳,哎喲,我這把老骨頭看來是不成咯,什麼蛇蟲鼠蟻也都爬到我這地方來大呼小叫,唉……人老咯,不中用咯。”
紀破百眉頭一皺,掃視了一下客棧大廳,客棧裏麵除了端木凇與程苧還有自己的三人外,就剩一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老頭,紀破百衝著空中一抱拳,朗聲道:“不知哪位英雄大駕此處,紀某未曾遠迎,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