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匆匆十載(1 / 2)

一襲黑色衣衫的少年孤寂的站在白鷺峰的山巔,清秀俊逸的容貌,勻稱挺拔的身姿,黑色的衣擺隨風飄搖,少年凝視著遠方的群山,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吧,其實這貨隻是在發呆,嘴裏正不停的碎碎念道:“為嘛過不去呢,怎麼就過不去呢,他喵的都四年了,為啥我就是凝不了氣呢!!!”這貨正是無殃,如今也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了,而他身後一個衣衫襤褸的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躺在地上聽到無殃的碎念,不住地翻著白眼,有氣無力的罵道:“你妹的!你丫一洗髓九重的把我這築基二重的打這麼慘,還好意思抱怨!”無殃聽到地上少年的話撇了撇嘴,斜了他一眼,嘲諷道:“蛻凡期五大境界——淬體,煉骨,洗髓,凝氣,築基。每個境界又分九重境,你這三歲就開始修煉,十六年就修煉到築基二重的天才連我這洗髓九重的都打不過。嘖嘖,陳帆,你是豬嗎?!”“你,你...”躺在地上的陳帆氣的幾欲吐血。當年多麼純潔老實的一個少年啊,可惜被滿肚子壞水的陳帆汙染了,如今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陳帆躺在地上欲哭無淚的想道。

陳帆,乾陽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之一,也是乾陽宗年青一代最具天賦的弟子,不出意外地話,他就是未來的乾陽宗宗主。至於無殃,這貨隻是在乾陽宗掛個名,他和乾陽宗主明確的談過,即使將來無殃他強大起來,也就是在乾陽宗掛個長老的名義,他會幫乾陽宗崛起,但是當宗主,還是算了吧。先不說其他人服不服,畢竟無殃其實是獨孤寂的弟子,因此乾陽老祖也就沒反對無殃的意見。

無殃不理地上**做作的陳帆,隻是眺望著遠方,獨自想到:“已經十年了啊!師尊前些日子已經走了,離開之前又叮囑我一次不得對任何人說他的名字。”自從那次拜師之後,無殃有一天就問了掌門師侄,沒錯,就是師侄。因為獨孤寂和乾陽宗太上師祖乾陽老祖的交情,乾陽宗的弟子一律都是喊獨孤寂師祖的,於是乎,無殃當初這個八歲的少年拜師之後就成了乾陽宗宗主及其一幫長老們的小師叔了。言歸正傳,無殃當初問了掌門師侄之後才知道,他這個師尊是什麼人沒有人知道,隻知道獨孤寂和乾陽宗乾陽老祖是有生死交情的老朋友了,因此不知什麼原因流落於此的獨孤寂答應幫乾陽老祖教出一個弟子。於是當初那個老者,也就是乾陽宗的太上師祖乾陽老祖帶走無殃後就交給了獨孤寂。其實乾陽老祖倒是很想收無殃為徒,隻不過乾陽老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教導身具玄脈的武者,玄脈在如今的天棄大陸早已成為傳說,而傳說玄脈和靈脈有著很大的不同,或許隻有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獨孤寂才知道玄脈的不同之處和教導玄脈武者的方法。因此,乾陽老祖很無奈的把無殃就這樣賣給了獨孤寂,期待他教出一個能帶領乾陽宗崛起的強大武者。

比起之前隻是為了變強才喊的師尊,如今的無殃卻是真心實意的。獨孤寂這十年來嚴厲而且殘酷的教導讓無殃短短十年就進入蛻凡期的第三階段——洗髓境!武道一途,修煉十分艱難,幾乎大部分的人因為沒有名師的教導和可以利用的資源,比如靈草丹藥之類的。他們大多一輩子都卡在淬體境,運氣好的還能進入煉骨境,所以說其實無殃的速度夠快的了,隻是六年就進入洗髓境九重,隻不過接下來的四年無論如何,無殃都突破不了洗髓九重的瓶頸。

而在這十年裏,看似嚴厲的獨孤寂,眼中不時閃過的關切並沒有逃過無殃的眼睛,自小便是孤兒的無殃一直生活在他人的鄙夷中,因此無殃對一些眼神細節格外注意。這種並不流於表麵的關懷讓無殃感動,於是無殃也很是享受獨孤寂如同嚴父一般的教導。再加上獨孤寂其實是個很護短的人,於是這十年來無殃和他這位師尊的關係變得如同父子。隻是最近這兩年無殃一直卡在洗髓境不得寸進,他的師尊孤獨寂也很費解,畢竟獨孤寂所知的天陽玄脈並沒有這樣的瓶頸。

可惜的是,獨孤寂還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在此地停留了十年教導無殃已經是極限了。無殃和師尊也隻能無奈的分別了,臨走之際獨孤寂說無殃最好離開乾陽宗,出去曆練,才有可能突破瓶頸。

無殃站在白鷺峰的山巔無聊的看著遠方,心裏默默的想著什麼。“陳帆!”無殃淡淡的開口道。陳帆沒回話,還在地上淒慘的“哼哼”著。“我準備出去曆練!”“什麼!”這一下陳帆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道:“你沒開玩笑吧?!!”無殃無視他的反應接著道:“我已經到瓶頸了,師尊也說過我隻有出去曆練了,才有突破的可能,隻不過乾陽師伯一直不同意。這一次,我的‘天極純陽決’出現了瓶頸,實力也就卡在洗髓九重動彈不得,現在必須要出去曆練才有可能突破!”“啊?這樣啊,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吧,我出去過好多次了,你和我一起也方便啊!”無殃看著陳帆帶著些許擔憂與關心的眼睛,心中一暖,笑了笑,道:“不用了,你如今實力正是突飛猛進的關口,還是留在宗門閉關修煉的好。別忘了我八歲之前怎麼生活的!人心險惡,世態炎涼我可比你懂啊!”“額,抱歉啊,這個我倒是忘了!”陳帆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豪氣地大笑道:“那你小心,別怕惹麻煩,乾陽宗可是你永遠的庇護所,哈哈!”無殃也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