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遊玩,三人便慢慢逛了起來,也不急。
這山不高,樹木高大繁多,也有草地河流,正值秋高氣爽,陽光正暖。
周淼征得了龍寒遠的同意,肆意的跑了起來,衣袂飛揚,時不時傳來笑聲,好不歡快。
龍寒遠和餘靜煙並排著走,“你覺得這孩子如何?”
餘靜煙略一思索,點了點頭,“是個好苗子,如果有一定的環境培養他的話。”
她又道,“不過,在朝為官的有姓周的麼?可以查一下有沒有什麼關聯,我總覺得周淼看起來有點熟悉……又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龍寒遠有些詫異,“容弟以前見過?”
餘靜煙靜默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想不起來了。
他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不想這些了,本來就是出來玩的。”
餘靜煙微微偏頭,朝他一笑,眸光盛著暖陽,很亮很溫和,然後她不緊不慢的騎著馬向周淼的方向跑了過去。
龍寒遠略一失神,手還停在半空,那柔順的觸感已隨風消散。
他心裏陡然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餘靜煙還未追上周淼,遠遠的便看見他抽箭拉弓,目光銳利,瞄準了從草叢裏跑過去的兔子。
餘靜煙一時也屏住了呼吸,也不過眨眼間,箭離手,準確無誤的打中了那隻小灰兔。
周淼興衝衝的提著兔子過來,眉目間神采奕奕,像期待著被人誇獎,“哥哥,你看……”
龍寒遠也策馬前來,笑了笑,“確實不錯,敢不敢和我比一場,贏了這弓箭就送給你了。”
周淼看了看餘靜煙,又看著龍寒遠,緊張到手都有些發抖,“真……真的可以嗎?”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餘靜煙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加油!”
小孩正是愛玩精力充沛的年紀,把那兔子放好,周淼迫不及待的就又去找獵物了。
餘靜煙詫異的看了眼旁人,問道,“殿下還不去?”
龍寒遠挑了挑眉,忽然又湊近了些,輕笑一聲,“容弟怎麼不給本王加油一下?”
“咳,”餘靜煙眨眨眼,淡定的轉過頭去,慢悠悠的晃了起來。
“殿下,您加油,對方還是個小孩子呢。”
半晌,又傳來一聲低語,“殿下,記得不要扯到傷口了。”
龍寒遠摸了摸下巴,也跟了上去。
餘靜煙溜達了一會兒,身上也出了些汗,索性就下了馬,坐在一棵樹下休息。
地上層層疊疊的落葉,陽光灑下斑駁的陰影,清風陣陣,好不愜意。
另外兩人也沒跑太遠,看到獵物跑過,大都是龍寒遠在一旁教導周淼拉弓的姿勢,周淼興奮的兩個臉蛋都紅通通的。
餘靜煙眯著眼看著他們玩,周遭一片安寧。
好久都沒這麼放鬆的出來玩過了,以前在家裏,長大了一點後,爹爹也管的嚴了,便整日在府上學習琴棋書畫和女紅舞蹈。
偶爾能出門了,還要注意一下小姐的身份,不能太過放浪了。
餘靜煙靠著樹幹,一隻手背放在了眼睛上,遮著陽光,朦朦朧朧的想著那些遙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