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寒遠淡淡瞥了一眼付岩,“先把這裏收拾好,回王府了再自行領罰去。”
他又交待了一番,兩人才帶了小孩進屋吃飯去了。
周淼去洗了個臉,回到廳堂,看了眼那桌上,眼睛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很少吃到這樣好吃的。
下人已經備了一副餐具上來。
餘靜煙笑道,“餓了就吃吧。”
周淼一時紅了眼眶,“謝謝……”
頓了頓,他又小聲問道,“那哥哥你們什麼時候會走嗎?”
龍寒遠想了想,回道,“在這裏會待上個幾天吧。”
就像前幾天餘靜煙懷疑的那樣,秦曉那件事還沒完,那背後之人沒露出馬腳,在禹州還一心想要殺掉他們,他們這樣站在被動的局麵上多有不利,總是要查清楚的。
所以在這裏停留的時間也沒有多少。
周淼垂著眸,明顯的有些落寞。
餘靜煙道,“這幾天你有空的話也可以過來這裏。”
聞言,小孩頓時雀躍了起來,“真的嗎?”
他今天過來的時候還糾結了好久,才鼓起勇氣進來的。
“那當然。”
直到天黑了,周淼才戀戀不舍的被送了回去。
回到房間,龍寒遠理所當然的叫了餘靜煙去給他換藥。
龍寒遠脫了上衣,露出白皙健壯的後背,餘靜煙看的愣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耳根給他上藥。
遇到這種情況,她已經越來越淡定了,這樣也能更自然的掩藏好身份。
傷口已經快要結痂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若是那一箭沒有打偏……
從來就沒有像那樣害怕過。
餘靜煙把藥粉塗了上去,忍不住輕聲道,“殿下,還疼嗎?”
龍寒遠低聲笑道,“容弟是覺得本王有多嬌弱?”
餘靜煙咳了咳,淡定的給他纏繃帶。
他穿上衣服,“過個幾天就能完全好了。”
龍寒遠定定的看著她,“容弟,那天是你先衝上來想保護我,我自然也要護著你的,隻不過剛好我被打中了,你心裏不要有負擔。”
餘靜煙低聲道,“還是要謝殿下的。”
她呼了口氣,撇掉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又恢複了一貫的淡然。
不管怎麼說,以後還了人情就沒什麼了,有什麼好糾結的。
龍寒遠看著她的神色,欲言又止。
第二日清晨,周淼早早的就來了,還特地換了身幹淨的新衣服,整個人看起來都神采飛揚的。
龍寒遠與餘靜煙也不是愛睡懶覺的人,三人一商量,準備去山上逛一圈,順便遊獵去。
餘靜煙坐在馬上是一身輕鬆,隻負責賞景。
另外兩人都背著弓箭,周淼摸著麵前的那匹馬,愛不釋手。
他才十幾歲,這馬性格還是很溫和的。
以前他看見別人騎馬肆意的模樣別提有多羨慕了。
龍寒遠笑了笑,問道,“會騎嗎?”
周淼重重點了點頭,然後一個瀟灑的動作就上了馬背。
龍寒遠眼中閃過一絲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