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啪”的一聲把茶杯摔在桌上,一時也是氣到手抖。
“陳大人,你兒子還真是……膽大包天!”
陳學士跪在地上,忙道,“皇上,臣冤枉啊,那人都是滿口胡言呢……”
龍寒遠淡淡道,“是嗎?陳公子不是親口承認了嗎?”
陳慕禮還在陳夫人懷裏兀自發著瘋,嘴裏喊得全是對秦曉的恐懼。
“他都已經已經這樣了,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哼,說不定是這小人偷偷嚇得他呢?”
龍寒遠又道,“既然不是為了掩蓋罪行,那為何陳大人要把一具假的屍體放在棺材裏?”
龍清洋回道,“五弟,你從今天過來,便一直咄咄逼人,一幅了然於胸的樣子,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借著出去調查真相,而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來陷害我們?”
龍寒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餘靜煙上前一步,拿出一枚小箭,道,“皇上,殿下與草民外出調查時,曾受到一波黑衣人襲擊,當時殿下中箭又中毒,多虧遇到秦曉,救了殿下,這小箭便是那黑衣人所用的武器。”
公公把那小箭遞給了皇上,皇上細細查看了一番,驀地臉色一變,把它丟在了陳學士旁邊,冷笑道,“陳大人,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陳學士看了眼那小箭,差點就要翻白眼暈了過去,“這……怎麼可能……”
他陳家用的東西怎麼會流落在外?而且他從來沒指使人去做這件事。
餘靜煙又繼續說道,“皇上,當時那黑衣人口口聲聲說要阻攔殿下去查這件案子,還口出狂言要……取了殿下性命。”
還竟敢如此藐視皇權!
皇上氣極,一腳對著陳學士就踹了過去,“混賬東西。”
人證物證俱在,陳府一家無從辯解,還對當朝皇子汙蔑以及下殺手,罪不可赦。
在朝為官的陳家人皆被貶為平民,且不可再回朝為官,陳學士一家人被流放。
倒是龍清洋,撇清了一身腥,也隻是被輕輕罰了。
但少了陳家的勢力,不可謂打擊不大,還與皇上生了嫌隙。
事情了斷了,回到王府,餘靜煙終於是覺得放鬆了不少,隻想好好睡一覺再做打算。
為了避風頭,秦曉暫時也被安置在了王府。
不過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麼?
對秦曉那幕後之人還是有點介意。
餘靜煙抿著唇沉思,“殿下,你有沒有覺得秦曉還隱瞞了一些事?”
“於氏被陳慕禮騷擾已久,為什麼陳慕禮的人到了他家裏去綁人了,他才知道?於氏不可能不會一直都不告訴他吧?所以會不會是秦曉很少在家,碰巧那一次就回來了,那他去外麵做什麼了?這一點也很可疑。”
龍寒遠神色淡淡,一手撐著下巴,目光不時的停在她身上,聽見她說完,於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餘靜煙皺了皺眉,頓了一會兒又繼續道,“殿下你還記得張家說的那個賣紅繩的婦人麼?付岩也問過那婦人的模樣,和秦曉描述的也有些相似,既然於氏在陳府就死了,怎麼就跑到禹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