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清洋算是鎮定的了,也驚了一身冷汗,“父皇三思,兒臣是真的不知啊,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舅舅他心裏愛子,怎麼會可能就這樣讓他待在棺材裏,而且明天就要下葬了。”
龍寒遠淡淡道,“說不定是想偷梁換柱,以便掩蓋陳公子所犯的罪過呢?”
“大哥剛剛難道沒聽清?陳公子說有人想殺他,如果不是有仇,誰又想置他於死地?”
龍清洋辯解道,“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瘋瘋癲癲的,怎麼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
皇上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怒道,“老五,你是不是還有證據是這陳慕禮犯了事,盡管說吧,朕倒要看看,陳家的人竟敢欺君還不知悔改了。”
龍寒遠應了聲,便讓身旁的侍衛去帶了秦曉進來。
陳慕禮一看見秦曉的臉,便像瘋了一般尖叫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我真的錯了,別打我……”
邊說他邊往陳夫人身後躲去,“娘,快救我,你讓他走,快讓他滾出陳府……”
陳夫人抱著他輕聲安撫,淚如雨下,一時也是不知所措。
周圍的人也都被這場景嚇得懵然了。
皇上道,“堂下何人?”
秦曉跪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眉目,他緩緩道,“草民秦曉,身負冤案請皇上做主。”
原來,這秦曉真不是禹州人士,他和妻子於氏以前都住在京城裏,秦曉在外打獵,於氏便在街上擺了小攤,賣小物件做生意,兩人日子過得也幸福自在。
後來有一天,陳慕禮去街上,碰巧看到於氏,見她生的膚白貌美,便起了歹心。
剛開始隻是動手動腳,但於氏是個性子烈的,氣急了都是把人打走的,陳慕禮頭一次見到敢這樣對他的,心裏更是喜歡,每次都鍥而不舍。
然後漸漸沒了耐心,有一天直接派人去秦曉家裏讓他們把人擄過來,秦曉才知道有權貴盯上了於氏,心裏極度憤怒,把那些人一通暴打後送了官。
結果可想而知,迫於陳府的勢力,事情不了了之了。
陳慕禮愈發的放肆了,親自帶了一些人去了她家裏,雙拳難敵四手,秦曉打不過被綁了起來吊在樹上,於氏死活不從,陳慕禮便威脅她要殺了秦曉,於氏被逼無奈便跟他回了陳府。
秦曉不願,被放了後去要人,次次都被打的慘不忍睹。
過了兩三天,便從陳府傳來於氏的死訊,屍體被丟到了亂葬崗。
秦曉悲痛欲絕,去亂葬崗找了三天三夜也沒找到屍體,去官府報案,縣衙都是沒什麼反應,心善一點的,看他可憐,應了,案子最後也會被壓下來。
後來這件事漸漸就沒有了聲息。
一個好端端的家就這樣沒了,妻子屍骨未寒,報官無路,而這樣一條人命對京中這些權貴又算得了什麼,陳慕禮照常作惡調戲民女,無人敢管。
如何不讓人憤怒。
陳學士聽到最後,臉色都灰白了。
這件事他確實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