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愣,沒想到龍寒遠把這事弄到台麵上說了,這一直都是他們這些年心照不宣的默契。
氣氛一時靜謐了良久。
皇上揉了揉眉眼,“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打算聯姻呢?”
龍寒遠笑了笑,“江侯爺不也是沒有證據麼?”
“既然大家都空口無憑,兒臣就請父皇給我一個機會,查清真相來證明我的清白。”
皇上怔住,“這事你有眉目了?”
龍寒遠搖搖頭,“還沒有,隻是兒臣也不會平白讓人栽贓了去,人言可畏,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又有什麼罪名安兒臣頭上。”
他說的也有道理,皇上點點頭,一時陷入了考量中。
正巧公公來報,說大皇子求見。
龍寒遠輕輕笑了笑,眉目間盡是了然。
皇上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就多信了他一分。
畢竟,這些年的相處也不是一點了解也沒有。
“父皇!”
看到龍寒遠在旁邊,龍清洋也並沒有多意外。
“你也是因為陳公子的事來的?”皇上問道。
龍清洋拱手道,“回父皇,兒臣確實找到了相關證人,他們正在殿外侯著。”
他就是知道龍寒遠被召進了宮,才掐著點帶著人過來的。
皇上挑了挑眉,“哦?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來的是雲清寺的一個小僧和一個相貌平平身材有些矮小的男子,兩人跪在地上神色平靜恭敬。
皇上打量了他們一番,才道,“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先開口的是那個男子,“回皇上,草民原為李小姐身旁的侍衛,那天李小姐去雲清寺上香,身邊也確實帶了幾個丫鬟和侍衛,但小姐進去的時候隻帶了一個丫鬟,我們都留在了山下,那個在山上被陳公子玷汙的侍衛不是我們李府的人。”
一旁的小僧也道,“那天貧僧正巧下山,也看到了李小姐上山進寺的時候確實隻帶了一個丫鬟。”
龍清洋道,“父皇,這中間肯定是有誤會,慕禮當初就說是李小姐告訴他讓他晚上去她房間找她,且不說為何她會叫慕禮晚上去,李小姐身邊又為何突然冒出一個不相幹的人來,還在她的房間裏。”
“父皇,慕禮他是冤枉的呀!”
如果他沒有被關進大理寺,也不會悄無聲息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牢獄裏,釀成了悲劇,現在還未查找到凶手。
皇上眯著眼打量他,問道,“那你以為是什麼?他怎麼被冤枉的?”
龍清洋沉聲道,“父皇,兒臣猜想,會不會是李小姐她去雲清寺,暗地裏就是和那個不相幹的人私會的,正巧被慕禮發現了,然後才栽贓陷害了他?”
龍寒遠心裏冷笑一聲,為了達到目的,這龍清洋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他也可以把當時陳慕禮逼迫李昭燕的事說出來,不過他現在扮演的還是不在場的時間,自然也要斟酌著反駁了,不讓皇上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