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帝派寺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子玉莞這邊的女子們都動了起來,偏偏無憂沒動,眾人雖疑惑,卻也沒出聲,都默默的看著……
直到還剩半柱香了,無憂才起身踱步到備好的筆墨紙硯前,提筆就寫,一氣嗬成,在香還未燃盡前寫好,再看子玉莞她們那邊,有的女子還在苦思冥想,有的直到香燃盡都沒寫完。
恭順帝委派幾個大臣上來驗收,那位拿著無憂寫的詩的大臣是子係一派的,越看越驚歎,不由得叫出了聲,“好!好詩啊!”剛叫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隨後想到了什麼,他偷偷瞟向子晏,發現子晏陰沉著臉,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可已經喊出聲了啊!
恭順帝示意那個大臣把詩作呈上來,恭順帝看了起來,突然,恭順帝一掌拍在桌上,“好!字好詩也好啊!”
子玉莞頓時臉色比剛剛更白了。
恭順帝指著剛剛那個大臣,“愛卿來給大家念念。”
“唯!陛下。”
“梅花——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柯幹如金石,心堅耐歲寒。平生誰結友,宜共竹鬆看。”
隻念了一首梅花,下麵聽的人已經興奮的議論了起來。
恭順帝等了會兒,才擺擺手,“接著念。”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首詞一出,就議論的更厲害了,有人說,這哪裏是詩啊?雖然也押韻,卻從未見這樣格式的詩啊?有人說,這詩我看行,這新格式更能表達感情的深重,形勢新穎,別具一格,原來我們還不是連詩也沒有嗎?竟有的就此爭論起來,議論紛紛,爭論不下。
恭順帝一拍禦案,“接著念。”
“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才念了幾句時,大殿上說話的聲音便小了,直到念完,大殿上連議論聲都沒了,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沉溺其間不願醒。
子玉莞臉色蒼白,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清涵看著對麵那光彩照人的女子,眼眸裏褶褶生輝,不用問也知一定是他的無憂所做,她到底有多少麵是他所不知的,聰慧的她,狡黠的她,才華橫溢的她,自打他們相識以來,在他的認知裏,就沒有這個女子做不成的事。
有人已經安奈不住了,太子和二皇子同時出口,“這詩是何人所作?”
那大臣看向恭順帝,恭順帝點頭,他朗聲說道,“離無憂。”
這第二局毫無懸念的還是無憂勝了,無憂扶額,要不要這麼輕鬆啊!你們倒是努努力啊!我這沒壓力,身子都在發飄,額!貌似這是病得頭重腳輕了。她都把千年名詩拿出來用了,她還叫人怎麼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