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裏,自從逍遙離開後,太子總覺得悵然若失,甚至不由自主的走到原先逍遙住的院子裏逛蕩,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讓太醫一再把脈,看看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毒,太醫一再強調,“太子身子很好,傷口也完全愈合,已經無礙了。”
太子半信半疑的,單秉瑜把他的這些變化看在眼裏,也是莫名其妙,一次和三殿下見麵時不經意的提起,不提還好,這一提,三殿下的臉全黑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逍遙!”女扮男裝都能招惹來桃花,這句引申的意思清涵沒說,心裏想著,來一朵我就掐一朵,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招惹來誰!
單秉瑜坐在三殿下對麵,瞬間感覺冷氣壓身,激淩淩的打了個冷戰,這兩位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提到逍遙就這麼反常?太子明顯是想念逍遙,可這個三殿下我怎麼看不明白呢?
單秉瑜仍然留在太子府做內應,朝堂上被清涵派人恐嚇的那幾位官員都老老實實的不敢造次,做事倒是認真了起來,子晏背後偷偷找過他們,沒想到他們到是不謀而合,都稱破財免災,有的說是祖上托夢了,有的說法是路遇一個道士給算了一卦,沒一個人敢和子晏說實話,說實話,死的快。
但子晏是誰啊?那是一個老狐狸,從他們的言行上嗅出了不同的卻是危險的氣息,因此,子晏最近也收斂很多,囑咐手下和自己府內的人都要低調行事。
朝堂上倒是安靜了下來,難得的恭順帝下達的一些指令被快速良好的完成,皇帝看著昆吾清涵越發的滿意喜愛,自己這個兒子是個有本事的,小小的使了些手段便壓製了他們,看起來這比殺了他們效果要好,他們隻要認真做事,憑他們多年的經驗和閱曆,還是能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這是換新人所比不了的,看起來,有壓力才有動力,也許時日一長能改變他們也說不定,畢竟他們為官的初衷都是好的。
相思就是毒藥,昆吾清涵自打那次燒烤後已經有十多日沒見過逍遙了,這一日夜晚終是沒忍住,他穿上黑色夜行衣,穿簷躍脊朝著離府而去,她如今在做什麼?
進入離府,直接朝著聽雨軒而去,離府裏的布局他早派人打探清楚了。
來到聽雨軒的院牆上,隱在院牆邊上的一棵大樹的暗影裏傾聽著院內的動靜。
主屋的門打開,兩個小丫鬟端著水盆走出來,邊走邊說著話,“青衣,你無事多逗小姐開心開心,小姐有心事。”
“紫衣,還是你心細,小姐在老夫人她們麵前可一直高興著呢!”
倆人的聲音漸漸聽不見了,清涵皺緊眉頭,有心事?有什麼心事?他飛身在主屋的屋頂上,挪開上麵幾塊瓦,朝屋裏看去,一片漆黑,顯然,燈熄了,帳簾已經撂下,細聽之下,隻餘微不可見的呼吸聲,似乎人已經睡了。
清涵在屋頂上又待了一會兒後,飛身離去。
帳子裏,樂兒大睜著眼睛,了無睡意,這些日子,她都是失眠的,忍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相思是毒,她中毒了,她中了一種叫昆吾清涵的毒。
一個人心裏老是裝著事,自是食難下咽,那些食物嚼在嘴裏,味同嚼蠟。這些年她不斷往外跑,在家裏就沒怎麼待,既然回來了,哪還能讓他們在跟著揪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