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涵思念逍遙時,逍遙已經回到了太子府裏。
逍遙想回房歇息時,被單秉瑜叫住,“喜宴一向都是走過場,一向讓人吃不好,不如去我那小院喝兩杯?”逍遙欣然應下。
屋內的酒桌上,倆人推杯換盞,逍遙講了不少醫界的趣事,單秉瑜也講了一些他的過往。
逍遙借著酒興問起單秉瑜的過往,“單先生的家鄉是哪裏?家裏都有什麼人?”
單秉瑜沒想到逍遙會問起他的家人,神情有些恍惚,被他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些痛苦瞬間浮現在腦海裏……
單秉瑜抓起眼前的酒樽,一仰脖,整杯酒被灌入喉嚨,酒液直衝咽喉,留下滿口的辛辣,也使得他清醒了一些。
逍遙察覺出單秉瑜的異常,“單先生,實在對不住,是逍遙魯莽了,問了不該問的。”
單秉瑜搖搖頭,“不妨事,已經很多年了,是我自己在逃避而已。”
“單先生這是……”
“單某到太子府已經四年了,四年前的一個夜晚,一群匪徒闖入我們村子裏搶東西,單某那時還是個教書匠,家裏也都是手無搏雞之力的老少婦孺,她們都被匪徒殺了,就在他們要殺我時,被太子恰巧帶人經過給救了,單某孤家寡人一個,不願留在傷心地,就入了太子府做了太子的謀士。”
“呀!好巧啊!”
“巧?”
“怎麼,單先生不知道逍遙是怎麼入太子府的?”
“前些日子,單某回鄉祭拜了,回來時,逍遙已經入府了,倒是有些耳聞,隻是具體不甚清楚。”
“嗬!原來如此啊!”逍遙嘲諷的笑聲聽得單秉瑜一頭霧水。
“逍遙何意?”
逍遙沒說話,同樣一杯酒灌入喉嚨,“不說也罷!都過去了。”
倆人又繼續喝酒,天南地北的聊了不少,涉及麵很廣,單秉瑜很喜歡和逍遙聊天,沒想到逍遙如此年紀竟有不少新奇的觀點,就跟入世多年的博學多才的智者似的,引導著單秉瑜打開了另一條思路。
他驚詫於逍遙的智慧,一向自認聰慧的他,都佩服不已。可他不知道的是,逍遙的所思所想畢竟集合了在現代時的上下五千年的曆史精華,古代先賢們的智慧結晶。
倆人喝到最後都有些高了,逍遙更甚,身子搖搖晃晃,說話舌頭都打結了,單秉瑜還算清醒,臨走時,逍遙拍拍單秉瑜的肩,“沒想到,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同樣的手法,用了兩次,為了,為了得到我們,我們,真是不遺,餘力,他以為我,我什麼都看不出,呢!”
單秉瑜一皺眉,逍遙繼續說道,“他,他派人,截,截殺我,然後,然後再裝作路過,路過,救了我,嗬嗬!我不傻,假的他真不了,裏麵,裏麵有破綻,破綻。”逍遙一搖晃差點摔倒,單秉瑜一把扶住她,“你啊!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說了。”
單秉瑜隨後招呼著等在外麵的金子,“扶著你家公子,讓他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金子趕忙上前攙扶著逍遙,主仆倆漸漸遠去,單秉瑜轉身進屋,逍遙的幾句話致使單秉瑜的酒全醒了,一夜未睡,他把逍遙的話全聽了進去,仔細回想著當年的搶劫經過,如果真如逍遙所說,是太子誘使他的一計,那他的家人就是因他而死,因為,之前太子派人來邀請他入府,他以父母在不遠遊,要在父母身邊盡孝為由婉拒了,那豈不是他這些年的付出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為自己的仇人嘔心瀝血,兢兢業業?單秉瑜瞪大雙眼,眼睛都已經充血,他一定要將此事查清楚,若果真是太子所為……滔天的恨意充斥在胸腔裏揮之不去,雙手握成拳,指甲已經紮進手心裏,手心有粘稠的液體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