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底氣足,劉醒自然不會容他沈洋再開執拗。也不管他如何,劉醒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稍做思索後,再開口便直接變成了任命:“俺為紅巾軍指揮使司指揮使,沈洋為左同知、擢李林傑為右同知。下為指揮僉事四人,分由陳梓弄、汪鑫彬、蘇梓、唐瑋充任。
馬軍設一鎮撫,以史大林為正鎮撫、關衝充副鎮撫。五百戶分別以馬錚、沈達、沈浩、崔昂、蔣正昭充任。
水師設一鎮撫,以沈漁為正鎮撫、劉遠為副鎮撫。五百戶分別以沈濤、沈傑、沈淨、唐安寶、羅福達充任。
步軍設一鎮撫,以花子真為正鎮撫、沈仲為副鎮撫。五百戶分別以沈泰、王伯昭、孫成、沈江、方闊充任。
步軍、水師出則盾射、歸則全部去擴充鐵器坊、打造兵器。每日操練兩個時辰便可。著令蘇梓督責兵器事,讓他稍後來見我。濱州一戰,我軍火槍竟然炸膛,擺明還是俺們的冶煉技術不過關。所以,讓他來,我將東方之國錘冶精鋼術授給他。”
話微微一停,劉醒仍不給沈洋接話的機會,馬上發問道:“這次濱州之戰,我軍奪取多少鐵料?搶回來的糧草,夠兩島居民維持多久的?”麵無表情問完,劉醒才凝目重新注視沈洋。
眼見劉醒轉移話題,沈洋也明白全民皆兵已是板上釘釘、無法改變了。他自己的職務,也正式給劉醒定位。看來這位從天上掉下來砸死大蛇的主人,是要真做主人了......
不敢再多為一個問題糾纏,沈洋立即作答:“稟都使,我軍濱州一戰,共運回鐵料兩千四百石。奪取的糧食,可足夠二島上四千軍民使用三個月。繳獲軍馬八百九十匹,健乘精騎占其中六百。”
小爺的冒險行動沒白做,爺爺的!滅了韃子一千人的騎兵,雖然小爺也付出了五百人的犧牲,卻也換來了五、六百匹戰馬。至少直娘賊的足夠將關衝、史大林他們的馬軍,先行全部人均一匹戰馬、可以隨時機動性極強地去跟韃子兵對抗了......
“俺說劉哥哥,您為啥讓俺給那新降之人當副手唉!”看著劉醒入定狀態心底打起小算盤,關衝突然張嘴便是這樣一句話,將沈洋、劉醒的目光一起引到了他的身上。
史大林是新歸順紅巾軍的人,雖在清河岸邊那場血戰中與關衝、馬錚形成了紅巾軍馬上三騎將,殺得韃子騎兵也是最多。但在關衝等人眼睛裏,他與王明圖一樣,畢竟是個新降之人,遠不及他們與劉醒關係更為貼近。
知其想,劉醒冷下臉來:“關兄弟,怎著?你不願意做史家哥哥的副手?那好哇,還少個倉大使,管倉庫的,你願去做嘛?別的職務,我心中都已有人,唯這大使一角空著。”
一聽這話,關衝“蹭”地從劉醒站起身,邊朝外麵跑,口中邊高聲呼道:“俺做副的、俺做副的,那勞什子管倉庫的勾當,您讓別人做去、俺是做不來......”
看著關衝兔子一般連蹦帶跳跑了出去,劉醒與沈洋對視一笑。
旋即,劉醒對沈洋說道:“沈兄弟,你現在莫在我這裏多耽擱了。速去營中,讓新入我軍的兄弟們,每個人都必須牢記我軍之規。誰敢亂的軍規,我不管他有多大軍功都定當嚴懲不貸。
還有,百長之下,副百長、旗主、副旗主的選用權,放給三鎮撫和副鎮撫使去自行甄選,我們就不要操心過了。畢竟日後上了戰場,三鎮撫才是真正領兵執的將領之人。人他們使喚得順手,才好多打勝仗。”
“遵命!”
明知不會再給他多說其他的機會,沈洋也隻有站起身,走出了房間。不消片刻後,一直在嗚呼島上帶著軍民忙活著煉鐵、打造兵器的蘇梓便走進了房間。
待他坐到麵前,劉醒不做寒暄,直言快語道:“蘇兄弟,這次俺們出去繳獲的鐵料足以讓全軍上下人人披甲、各個執盾了。但是這幾天我昏迷欲醒時打定一個主意,便是不可浪費三百多兄弟用性命換來的這些鐵料。
俺是這樣想的,步軍五百人中,二百人專配盾牌鉤鐮槍、輔以諸葛弩。身披全甲、重裝整備。其餘三百人則隻穿前身半甲、胸鏡加覆臍上短甲即可。這三百人,除人手一杆火槍外,另加短刀一柄、手把銃一隻。每人身上,基本配從槍彈二百粒。
馬軍兄弟,則全部馬掛鉤鐮槍、身穿輕甲、戰馬上也披掛上薄甲增其禦力。五百馬軍兄弟,人手一杆長火槍、一隻手把銃,也是人人皆配發二百粒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