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沉定了一瞬,眉宇的汗珠掉落在她身上,狠戾的咒罵一聲,滿臉陰沉。
因為餘光看到了,是季斯宸的號碼。
不能不接,不可能不接。
雲卿也被嚇了一跳,溫熱的身子還在他掌心握著,體溫交融,他的大手狠狠的一緊,去到底慢慢鬆弛,放開了她的腳,他隱忍地麵孔恐怖,呼吸喘重,雲卿見他連罵幾聲艸,起身,她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臂膀,心裏歉意很多,呼吸嫣細,“對不起,剛才是我耽誤,不然你……”
“來不及了。”陸墨沉熾熱的眸盯著她,臉廓緊繃,不爽的壞情緒寫滿每個角落,令人懼怕。
但最終還是大掌輕輕地把她包好,嘴裏似怒難辨道,“終究你還是打不開,留著回來再做。”
“真的不好意思……”為這種事道歉,她也尷尬,他已經討好了一晚上了。
陸墨沉麵色不動地聽著,深深瞧她,她累得如水,身子粉紅,叫他也冷不下臉,未必她心裏不著急,他摸了摸她的濕發,眼神似墨,“別多想,斯宸下午我就聯係不上,這個電話必須接,是老天不給我們時間,艸。”
現在淩晨一點。
陸墨沉抱著她躺好,蓋上被子,低聲在她耳邊叮囑,“到了兩次,現在別亂動,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不對的,要叫醫生,不能害羞就不說。”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像嗡子一樣。
他薄有一笑,“總算我也嚐到,讓你爽了,不算白費。”
“你快接電話吧!”她用被子捂起臉,臉似煮紅。
陸墨沉拽上褲頭,那處天賦異稟的碩著,有點疼,他緊皺著眉,汗珠滾落性感的喉結,繃著臉拿起電話,走到外麵接聽。
電話是季斯宸的電話,說話的人卻不是季斯宸,是沈青曄,亂了一貫的平穩語氣,“二哥,你在哪?你快點來,季斯宸現在往組織最高指揮官家裏衝,段長官,你知道他的小老婆是誰吧?你快來。”
“什麼?”陸墨沉沙啞的嗓音變了調,眉頭發緊,眸色極具變幻,“他媽地他去找姓段的幹嘛?你也不攔著?!”
“他要軍隊調令權啊!如果不是走到絕路,他也不會去碰段家,這麼多年,他恨那個女人入骨啊!”
陸墨沉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掛了電話,此時身體裏的欲望早已退散,被焦頭爛額頂替!
他走到臥室,雲卿從被子裏抬頭,被他俯身匆匆一吻,重重的吻烙印在她的額頭上,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神如海懸崖陡峭,再無回頭之路,“我馬上去找季斯宸,他極不冷靜會惹麻煩,解決了後我們天明就直接出發。”
雲卿伸出手抓住他的大手,眼眶濕潤,爬起來,啞聲說,“那我送送你,”
他按住她,眼神堅冷,“睡覺。我會回來,就衝著還沒進去,我也要回來慢慢的教化你。”
“陸墨沉……”雲卿猛地起身,發狠地吻住他的嘴。
兩人的唇都腫了,她咬破了他的嘴角,哭著冷冽道,“你記住你的承諾,記住你有孩子,如果你想有家,你也可以有……我要你惜命!”
他握緊她的手,下一瞬推開,轉身,沒有半點猶豫,背影悍然如山,走出了屋子。
雲卿靠在床頭,黑暗裏抹幹淨眼角,呼吸一聲一聲急促,茫然半晌,才發覺手指上多了一個東西,月光下泛著銀光,但並不冰冷。
她愕然低頭,心中湧動,發呆的看著,那竟然是……一枚戒子。
他方才為她戴上的?她竟沒有察覺。
……
陸墨沉上了車,發動方向盤,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往路上飛馳。
季斯宸……他是瘋了麼?
他這邊有一支小隊,已經讓阿關召集過來,六年前在美國就合作過,雖然比不上季斯宸的特種兵精銳正規,但也武力相當。
何況,還可以跟江城禹借人。
季斯宸,他走了這麼個極端,去找段家,下了多大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