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林商這一回拉著唐蘇瑾就是要找豔遇,就果斷地領唐蘇瑾進了雙道場。

其實它還有一個特裝逼的名字——城市流金。

“他媽的什麼流金,流產還差不多。”林商鄙夷地說道,甩出一張卡就要一件包房,“找幾個最……”

唐蘇瑾趕忙攔住她,“林商,我就是想叫你陪我喝點酒說會兒話,你別整的跟NP現場似的……”

林商想了想,直接帶著唐蘇瑾坐了電梯下到三樓的酒吧。

唐蘇瑾瞧著這才靠點譜,可是誰知林商下一句就是:“我估摸著即使點了你也不敢上。”

林商真沒有看錯她,她就是不敢。

唐蘇瑾酒量也真不錯,和林商有的一拚,但是就看她到底想醉不想醉。

唐蘇瑾一杯一杯下肚,瞧著林商眸中迷離暈染著水花,整個人在妖冶的藍色燈光下就像一支藍色妖姬。

林商擺手,“唐瑾你別用這種眼神兒瞧著我,我滲得慌。”

唐蘇瑾噗的就笑了,她想起來,一年前自己去見了陳在瑜他媽,那女人第一句就說她是一個狐媚子的野狐狸。

晚上唐蘇瑾就找了林商來,氣的恨不得連手機都摔了,“她憑什麼?!她想當狐狸精還沒那個資本呢!”

林商直接扯了她到鏡子前麵,斜挑著眼角,示意鏡子中的人,“明兒個你帶我去見見那老太太,要是當著我的麵她還能說你一句狐狸精,算他媽的瞎眼。”

確實,唐蘇瑾美得純粹,而林商媚的徹底。

大約還是五年前,唐蘇瑾就有一回眼見著林商被一個渾身名貴衣服珠寶的女人撕扯頭發撞到牆上,口中叫罵不休,手中一柄銀光澄亮的小刀,“狐狸精!婊`子,毀了你這張臉看你用什麼去勾`引男人?!”

唐蘇瑾當時嚇得直接報了警,但是當林商被衝出酒吧的幾個男人救下,渾身癱軟地靠在牆上的時候,仍舊湊在唐蘇瑾耳邊,聲音破碎地說:“以後……這種事兒,不要報警。”

林商的臉沒有事兒,隻是,從她右耳到鎖骨,用刀刃劃出的一條疤痕,血浸透白色的衣領,唐蘇瑾看得觸目驚心。

事後,林商冷笑,“我當了幾年的狐狸精,就那一次是被冤枉的……”

五年已過,其實不到三年,林商已經真正熬出來了,凡是圈裏的人都要規規矩矩地叫一聲“林姐”。

想到這兒,唐蘇瑾忽然說道:“楚殤……”

“楚殤?”林商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唐蘇瑾你喝高了吧,我還離騷呢。”

唐蘇瑾一口酒喝嗆了,烈酒入腹,喉嚨劃過長長的一道辛辣,辣的眼淚都蹦出來了,“林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我唐蘇瑾要真有那意思天打雷劈。”

“得,我知道你,菩薩心腸。”林商遞過來一瓶紅茶讓唐蘇瑾順了順嗓子,“想起來真是諷刺,我幾乎都忘了我原來還有兩個名字呢。”

這是梗在林商心裏的一根刺,一根像是玫瑰花一樣嬌豔欲滴卻紮手的刺。

唐蘇瑾灌了一口冰紅茶,“說實在的,林商你別幹了,不是什麼好事兒,那錢也夠你下半輩子活的了……”

“金盆洗手?”林商眼角勾起一抹嘲諷,“蘇瑾,你把這個圈子想象的還是太幹淨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

進了夜店這種場合,第一改變你的審美,第二粉碎你的夢想。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二十歲的時候,用四十歲的心態過了,林商就是這種人。

“扯遠了,說說你。”林商晃了晃杯中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