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借著火光看他衣衫破爛滿腦袋也不知是草還是頭發,初時一愣隨即便大步上前,也不顧髒,伸出驚恐後仍有些發抖的手一把扯起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啪啪”就是兩個耳光,說道:“看你還敢唬人,看你還敢唬人……”
風鈴兒伸手又打,小乞丐用手臂一攔,風鈴兒縮手入袖躲開小乞丐的手臂又伸出手來“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打得更響更加用力,說道:“小叫花子,還敢還手。”打得小乞丐目瞪口呆。
風鈴兒還要再打,小乞丐見狀情急,低頭一口“哢嗤”一聲咬在風鈴兒扯著自己衣領的小手臂上,頓時他精神一震,又向風鈴兒胸口推了一把,風鈴兒手臂疼痛本能向後縮手,又被他一推,站立不穩險些坐在地。
風鈴兒何等機靈,但此時隻顧出氣,未想到這小乞丐會咬自己,便就著了道,當下又羞又氣,手腕一轉也不見如何,便將三枚銀針扣在了手裏,向小乞丐射去。
秋子雙見狀急忙喝道:“不可。”說時已晚,又站在風鈴兒身後想持劍格擋也是不及。
與此同時,小乞丐驚慌大喊:“爹爹,救我……”
三枚銀針到小乞丐身前忽然被棚頂飛來一物“叮叮叮”撞落,緊接著一陣疾風,屋內火光盡皆熄滅。
秋子雙見屋頂有人急忙將風鈴兒拉到身後說道:“小妹子快帶鐵頭出去。”說著便覺一個身影欺近身前,秋子雙一劍刺去空蕩蕩無一物。
秋子雙劍如靈蛇護住自身與風鈴兒二人,忽覺掌風習習寒氣逼人,由於燈光剛滅眼不見物,但秋子雙耳朵靈敏,憑借聽力接了數招隻覺陰寒徹骨,漸漸眼睛能見黑暗中事物,又與黑影拆了數招,心怕傷到風鈴兒與小鐵頭便緩緩退出河神廟,出了廟門那黑影也不追趕。
秋子雙覺得古怪,回身說道:“草頭王獨門神技鎖子功獨步武林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便是當年昭武莊英雄會上的木子楓,我們曾有一麵之緣,今日實乃誤會還望現身相見。”
風鈴兒見無人答話大聲說道:“什麼草頭王爛頭王還名不虛傳,不過是個鬼鬼祟祟暗處傷人之輩。”
那廟裏小乞丐發出“恩?”的一聲,隨即說道:“我們在這居住已久,你們無緣無故到此傷人,怎麼還說我們鬼鬼祟祟?”
風鈴兒這時忽然覺得左手小臂刺骨疼痛,用手一摸竟都是血,氣呼呼想要報複小乞丐但也不敢再回到廟中,說道:“小叫花子,你竟敢咬我……你今日欺辱於我,他日我必當讓你雙倍奉還。”
小乞丐在廟中也氣呼呼說道:“你這蒙頭妖女蛇蠍心腸,還真把自己當了公主不成,我今日就欺辱了你,罵了你,有機會還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咬掉……你也是罪有應得。”
“什麼蒙頭妖女?你這雜毛小叫花子……”
兩人一個不敢進廟,一個不敢出來,隻是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氣的風鈴兒直跺腳。
秋子雙夜色中看了一眼風鈴兒,見她頭發用白紗巾高高紮起又穿著豔麗小道袍,心想:“在通夷城就曾聽聞,蒙頭教教眾近年都用大塊白布或白紗巾紮頭發,做法時解下紮頭白布遮住嘴臉,已做通神之用。如今蒙頭教勢頭漸盛四處傳教拉攏良家婦女入教,禍害百姓危害不小,這小乞丐定是將風鈴兒誤認為是蒙頭教的人了。”說道:“小哥你別誤會,我等雖擅闖寶地,但絕非惡人,更不是蒙頭教的人。”頓了頓又道:“今日多有得罪,待到日後定要再來領教草頭王鎖子神功。”
秋子雙說完便帶風鈴兒小鐵頭二人往來時的河邊而去。又到了能擋些風的土楞子處秋子雙點燃了枯草樹枝生起了一堆火來,又幫風鈴兒包紮了傷口,三人圍著火堆而坐,小鐵頭還有點害怕便躺在秋子雙懷裏,看著一直嘟嘟囔囔咒罵那小乞丐的風鈴兒說道:“仙姑姐姐別生氣,其實在這住一晚挺好的,那屋裏多嚇人啊。”
風鈴兒一聽小鐵頭之言,心中更是氣惱。風鈴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秋大哥,草頭王是誰?鎖子功是什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