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這一切,安星仁甚是滿意,這一月努力並沒有白費,他看著眾人熱火朝天的練習狼嘯,悄悄轉身離開,穿林過院,來到了玉紫涵的住處。
紫涵正在打坐練功,整間屋舍真元湧動,勁氣翻騰,隱隱竟有龍吟虎嘯之聲,又似是戰鼓轟鳴,殺聲如雷,讓人不寒而栗,胸口悶絕。
安星仁不敢再向前邁步,隻得站在屋外,靜待紫涵完功,盞茶片刻,紫涵借勢收息,按下真氣,猛地睜開雙眼,似乎有實質的殺氣透體而出,射向蒼宇,許久在慢慢消散,恢複到了颯爽而又俏皮的狀態。
“誰在外麵?”
“是我。”
安星仁推門進屋,麵色如水,盯著紫涵,感覺身前盤坐在蒲團上的女子一時間竟有些深不可測,這《白起戰天功》果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奇異。
“庸醫,你的傷好了,不好好休息,到處亂跑什麼?”
紫涵見著是安星仁,一陣數落,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軀,舉手投足之間,竟有真元護體,功力已有小成。
“紫涵,我前來是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安星仁自顧的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了起來,玉茶莊的茶,就好比那滄海昆侖的蓮一樣,美妙不可言。
他抿了一口茶,未等紫涵發問,又繼續說道:
“古法曰,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與其在莊內坐以待斃,等著斷刀攻上門來,為何我們不能先下手為強,我願領兩百壯士,於半月之後的除夕之夜,攻上天芒山,一舉鏟平斷刀。”
安星仁語氣很平和,仿佛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繼續品著茶,隻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紫涵歪著腦袋盯著他看,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庸醫,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如此強勢了,我本也有此打算,可是姐姐似乎不同意,說是靜觀其變。”
“主動出擊方為上策,我們到時來個先斬後奏,隻要平滅了斷刀,想來大莊主也不會責怪我們。”
紫涵目光狡黠,並未說話,也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水,輕輕跟安星仁杯沿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卻已了然。
時間轉眼即逝,白駒過隙,一眨眼已是臘月三十,玉茶莊門內冷清,並未張燈結彩,隻因歸海星河故亡,時宜忌諱,全莊過了素年,雖說如此,玉洺薇還是吩咐,除夕夜殺雞宰牛,擺屠蘇宴,以祛不正之氣。
玉倉站在院內,吩咐著家仆將一壇壇的屠蘇酒堆放在過道兩側,眾人幹的起勁,更有狡猾之人,偷偷去了泥封,小酌一口,頓時酒香四溢,被玉倉發現,一陣怒罵,眾人都嘻哈哈不以為意。
院後麒麟樓上,玉洺薇倚坐窗欄,手中端著一壺烈酒,望著樓下眾人窘迫,昂首灌了一口美酒,眼神竟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