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你的意思是?”
“本座不希望歲歲恨我。”麵具人低頭看著書桌上的書信,“方圓十裏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再說,方圓百裏都有機關、暗道,他要逃也逃不了。”
“主人願意放小主子出外打獵了?”
麵具人點了點頭。“本座想和老七爭一爭,凡是老七感興趣的、喜歡的、擁有的,本座都想試一試。本座想看看,能不能夠讓歲歲忘了老七,忘記和老七的一切,最終選擇和本座待在一處,幫本座完成大業。”
“不打算用小主子作太子的把柄了?”
“人心善變。”從書桌上拿起書信,麵具人露出神秘的笑,“知道這封信中說了什麼嗎?”眼見二個屬下搖了搖頭,麵具人繼續說道:“老七在太子宮中建了麗人閣。而且,我們的人進去了。”
我們的人?六大花魁中的人?高悅‘哦’了一聲,“這麼說來,太子果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啊!”
“雖然老七將歲歲的幾個朋友一直留在身邊,可是,老七這般花天酒地,隻怕也早就忘了有歲歲這麼一號人物。再說,依本座一年來的觀察,老七在某一件事上停留的興趣似乎不會太長,一如那個老頭子。”
“主人的意思是說?”高悅指了指外麵,沒有接著說下去。
原來,即使這內室的門關著,但通過內室中的透光鏡可以清楚的看著大廳的情景,而大廳中的人卻是看不到內室中的他們。早在談話的時候高悅和劉德就見歲歲急衝衝的跑來了。如今高悅所指,自是指的歲歲了。
隨著高悅所指的方向,麵具人抬頭看著呶著嘴站著的歲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沉不住性子。”語畢,轉頭看著屬下,“如果老七真的忘了歲歲……本座總能發現老七再感興趣的是什麼,一樣可以拿來做他的把柄。至於歲歲,本座還是做好兩手準備的好。”
說到這裏,麵具人從透光鏡中又眼見歲歲無聊的蹲了下來,極是焦躁的將那個小丫頭綠羅推開,小臉上盡顯不滿神情,不覺‘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們不覺得,那個孩子越來越可愛了麼?”
從未見主子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高悅和劉德同時傻了眼。
“樓惜君已經十歲了,再過五年就可以入宮為妃了。老七和她一旦大婚就可以掌握東傲三成的兵權,和樓致遠那個老東西的二成兵權一結合,本座的大業就有些難處了。所以,在這五年的時間中,要麼殺了樓惜君?要麼從麗人閣入手……”
麗人閣?高悅蹩著眉,“太子如今這般荒淫無度,陛下為什麼不直接廢了他?”
“廢?”麵具人冷笑一聲,“東傲傳統,皇後所出必是真龍天子,必佑我龍脈千秋萬代。”說到這裏,他再度冷哼一聲,用手死命的捶了一下玉桌,“本座不信那些鬼話。可是,本座不信並不代表著老頭子也不信那些鬼話。老頭子行事向來不羈,可在祖訓一事上卻是從沒有動搖過。不過,依本座看來,現在似乎也不是沒有轉機。”
“轉機?”高悅和劉德異口同聲。
麵具人撇嘴一笑,“因了麗人閣。老頭子大怒。除卻上朝外,再也不見老七。”
“屬下不明白了,太子在引鳳學院學業位居榜首不就是為了取得老皇帝的喜愛麼?為什麼現在待在了老皇帝的身邊,反倒讓老皇帝失望了呢?”
“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麵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老七一如那個老家夥,過不了美人這一關。起初本座還以為老七是假裝的,不想因了這個麗人閣,本座不得不相信老七是真的風流成性啊。”說到這裏,他放下書信,若有所思,“不對呀,不對……”
“主人,怎麼了?”
看著高悅,麵具人站了起來,“這信中沒有說她們有沒有被寵幸的事。所以,本座一定要知道。”
“可禦香湖六大花魁中,除卻我們的人外,其餘的花魁那裏,不都盛傳香泉公子曾經留在她們那裏過夜麼?”
“過夜?你懂什麼?”麵具人的眼中懷疑之神盡顯,“不會這麼巧,偏我們的人就沒有。”說到這裏,麵具人看向劉德,“你馬上進京,彙合戲班,聯係我們的人,本座要知道確切的消息。本座就不信本座的人技差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