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飄轉身去看另一邊牆壁上的結晶花,和左邊的是一樣的:半米多長銅色的釘子,釘在結晶花的上方;可以看出,那是人頭顱的位置,是眉心的正中;仔細的往結晶花根部看,隱隱可見泛綠的人骨,人骨已經和這牆壁融為一體。
“真是殘忍。”桃花飄道。
血玫瑰他們也轉過身來,看著這美麗的結晶花,是那麼的妖冶,以他們的修為和經曆,都感到絲絲的寒意。可猜想:當年,年輕的女子被帶來這裏,活活的釘在這牆的上麵——也許,她們有過掙紮;有過痛苦的呐喊;有過悲哀的求饒;等。但她們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無法改變這悲慘的結局。也許,她們被釘在上麵,還沒有立刻死去,隻能在痛苦中等待。毒霧的降臨,是對她們最好的安慰:從痛苦中得以解脫。
蛇星再也不去想吃這些結晶體,哪怕對他的毒霧幫助很大。想想,自己要吃屍體上長出來的東西,就感覺到一陣反胃。他喃喃自語:“我是條有節操的蛇,是有潔癖的蛇。”
“在這瞎嘀咕什麼呢?”桃花飄拍了拍蛇星的頭,道:“快在前麵帶路。”
他們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護罩還在霧氣中不斷的腐蝕,要爭取時間。
蛇星在前麵帶路,他現在也不去吞噬這裏的毒霧,雖然腦海中依舊渴望這毒霧,但他想到屍體上的結晶花,而且自己當時還想去吃,就想吐。
他們在這綠蒙蒙的霧氣中穿行,每百米的距離,就會遇到和第一次一樣的夜明珠和屍體結晶花,他們匆匆而過,不做停留。當第七次遇到時,蛇星停了下來,老道士他們見蛇星停下,他們也停住。
桃花飄問道:“你怎麼不走了?”這也是其他人想問的。
蛇星疑惑的看著前方,道:“你們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老道士他們看著前方,依舊是綠霧彌漫流動著,仔細一聽,什麼聲音都沒有。
老道士道:“我什麼都沒聽到。”
桃花飄和血玫瑰也搖了搖頭。
“可我聽到了。”蛇星道。
老道士心中一驚,沉思片刻,抬頭看向血玫瑰和桃花飄,發現她倆也看向他,老道士道:“這不會是……”
“是這樣的。”血玫瑰接話道:“這霧氣,我們還是小看它了。”
蛇星有些不解,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這毒霧不僅能吞噬法力和神識,還能擾亂人的六識。”桃花飄道。
“六識?”蛇星詫異。
“這也是我們的猜測。”桃花飄道,“現在我們隻能證明,眼識、耳識和意識被幹擾,也許,鼻識、舌識和身識,也被幹擾了,我們在護罩內,沒有觸碰到這毒霧,這個無法證明。”
蛇星愣住了,按照桃花飄的說法,那這一切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蛇星回過神來,再仔細的看看夜明珠和屍體結晶花,也用尾巴碰觸了一下,這無論是看到的,還是碰觸到的,還是霧氣清爽的味道,都是無比的真實。
血玫瑰他們奇怪的看著蛇星,不知這蛇星要做什麼?
血玫瑰問道:“小弟弟,你在那幹什麼呢?”
“你們說這裏都不是真的,我就試一下,可都無比的真實啊!”蛇星道。
“哈哈、、、哈哈、、、”桃花飄笑著說道,“我的傻弟弟,我說的‘六識’被幹擾,可沒說這裏不是真實的。我說的‘幹擾’是指眼識不能看的遠;耳識聽不到遠處的聲音;意識沒有以前的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