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葉在司徒拓的懷中醒來,看到司徒拓在看著自己,習慣性的說了一句:“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在巳時了。”看著方葉,司徒拓輕輕的笑著,一臉的溫柔。
思緒慢慢的清晰起來,伸手從旁邊拿起了一件衣服,從床上站了起來,感覺到雙腿的酸痛,臉色微紅。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司徒拓,說道:“請皇上放草民離開!”
聽到這句話,司徒拓皺了皺眉,也批了一件衣服,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方葉的冷漠,邪笑起來:“離開?你就這麼想你的姘頭嗎?嗬嗬,來人!將皇後打入冷宮,沒朕的允許,不允許踏出冷宮!”
說完這句話,司徒拓就直接走了出去,不在看她。他得不到的,任何人都不想得到!
“皇後請吧。”
在司徒拓走後,一起士兵走了進來,將方葉團團圍住。
方葉冷冷的看了眼他們,心裏焦急如焚,還不知道蘭心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些無奈的跟著他們走了出去,冷宮就冷宮吧,到時候在想辦法,一定不能讓他們出事!
走到後花園,司徒拓看著那一片荷花池失神,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張笑臉,在笑嘻嘻的說拓,我能不能出去玩啊……
搖搖頭,想將她的身影驅逐出去,卻沒想到那個身影,像刻畫在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
暗處有道人影,看著司徒拓失神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隨後笑了起來。慢慢的從暗處走了出來,輕輕的抱住了司徒拓。
司徒拓輕輕的皺了皺眉,伸手推開了她,想要離開。
被推開了,白綺露並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這麼絕情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那個兒子的生世嗎?”
“什麼生世?”聽到是關於方葉的事,司徒拓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著她。
“我曾聽聞,婚前,皇後曾與他人關係親密,婚後,更是與之不清不楚。那個孩子,恐怕……”
司徒拓冷笑了一下,想借他之手,除掉她嗎?冷冷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知道他會是這個表情,白綺露笑了笑,拍拍手,便有一個婦人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對著司徒拓跪了:“草民見過皇上。”
“起來吧。”輕輕的勾起了唇角,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白綺露看了眼那個婦人,示意她說話。那個婦人慢慢的站了起來,低著頭開始敘述:“在皇後婚前,曾與王家大公子王逸關係密切,曾多次背著家人私會,婚後更是與之來往親密。多次一起出入酒樓,傷風敗俗。”
“說完了嗎?那我先走了。”聽到那個婦人那般說話,司徒拓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起伏,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裏,此刻非常亂,非常難受。
看到他的背影,白綺露皺了皺眉,難道你這樣都不生氣嗎?她對你,究竟有多重要啊!
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準備好了嗎?就算他不信,我也要鬧得全城風雨!”
“稟告護法,一切已經準備妥當。”那個婦人跪了下來,對著白綺露恭敬的說道。
“嗯,退下吧。”淡淡的說了一句,在所有人都離開後,一個人緊緊的站在池塘邊,看著滿塘的荷花失神。
回到禦書房,司徒拓有些煩悶的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掃了下去,大喊了一聲。
外麵守衛的士兵聽到聲音,趕緊走了進來。
“滾!全部都給我滾!追風!”
聽到呼喚聲,追風出現在了禦書房裏麵,靜靜的看著他,不卑不亢。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王逸的一切資料!”
“是!”
在追風走後,司徒拓一個人在禦書房裏,坐在椅子上發呆……
夜裏,方葉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蘭心他們怎麼了。蘭心的傷口包紮了嗎?獄卒會不會傷害他們?有些煩躁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前麵。
過了許久,從旁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看著瑩白色的月光,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方葉輕輕的歎氣了一下。難道名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為了一個位置,殺那麼多的人,值得嗎?想起曾經酷愛的一首歌,輕輕的笑了起來,這首歌,不正附和她現在的心情嗎?這個世界上,可以甘願平淡的有幾個人呢?
苦笑起來,轉身從房中抱出了一架古琴,輕輕的將琴放在桌子上,輕輕的彈唱起來。
繁華小調飄入夢中
疑是明月霜白凝重
孤身一人聽雨灑落
卻無人來問候?
人世人來人往幾多
卻無一人讀懂寂寞?
天涯知己已蕭瑟
共賞哪一場煙火
又是一場繁華落寞?
甘願平淡的人有幾個
世人都為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