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彩虹,整個無人島都透著險後重生的氣息。
斜陽在海上平靜的海上,鋪上一層璀璨的金輝,無人島的小孩,成群結隊的在海灘上,你追我趕,笑聲不絕。
老舍的窗戶邊,野生的籬笆花已經萎了。
白斐坐在床上,一陣風吹來,他就忍不住的咳嗽。
恰巧進房間的沈奚初,瞥見他咳嗽,趕緊翻箱倒櫃,給他找了一件衣服披上,披上後又忍不住怪他。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明知道身子禁不住風寒,還這樣任性,要傷勢又嚴重了,你怎麼辦?”
她委屈道,眼淚汪汪。
白斐握住她的手,擦掉她的淚痕,“我發現,自從那一次的事情結束之後,你越發的愛哭了。動不動就哭,小哭包。”
沈奚初無奈笑,“因為你讓我哭啊!我看著你這樣不自愛,老是讓我擔心,我自然就想哭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其實,你在我的麵前哭,也是好的。總好過所有的事情,自己心上,自己一個人承擔的好,不是嗎?”
白斐抱著她,把下巴定在她的腦袋上,來回的摩擦。
沈奚初依戀的抱住他的腰,很享受的閉上眼睛,感受此時此刻,難得的平靜和難得的二人時光。
“白斐,我時常在想,我的心這麼硬,因為你,它已經慢慢的打開的枷鎖。我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你離開我了,或者我離開你了,我一個人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沈奚初聽著他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不是緊張,而是害怕,一種對未來的恐懼。
她負傷,被打罵,家人的侮辱和欺壓,逍遙宮的人的不服,一切的苦難,她都已經習慣的去忍受。
而現在,卻因為白斐的影響,隻要一發生了什麼令人感動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哭,就是想哭,而且,還隻想在他的麵前哭。
白斐摸著她的腦袋,久久不答。
沈奚初仰起頭,見他不說話,她立馬變臉,“這樣懦弱無能的我,你是不是不喜歡了。我也知道,我這樣也忒不爭氣了些,我好歹是逍遙宮的宮主,天下人都怕我這個魔頭的。”
“不許這樣氣餒!在我的麵前,你想怎麼樣哭,都行!”
沈奚初又忍不住落淚,哭著笑。
白斐捧住她的臉頰,順著臉頰上的淚痕,一路的吻著,最後,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溫柔繾綣的吻著,勾勒她的唇舌……
“我聽說,你宮中的月姬姑娘,快要嫁人了?”
白斐特別愛她的一頭順發,一無聊就想摸她的頭發,還是愛不釋手的那種。
沈奚初道:“你的耳朵倒是很靈,足不出門,卻知道天下事。”
“那是,我的眼睛可是無所不在,可以看清每一個想看清的秘密。”
白斐有些得意地笑,沈奚初臉一紅,“哼!你這人說話越來越不知羞恥了!”
“我隻對你這樣,別人想我說話不知羞恥,我也不做。這是你獨有的權力。”
白斐在沈奚初的耳邊呢喃,沈奚初被他逗得一直忍不住笑,連一句話都說不清。
“這個月姬也是知道的,隻是,她追男人的手段,也太奇怪了些。男人嘛,好歹是個要臉麵的,她怎麼一見到別人,就撲上去了呢?尤其是那個雪山狐,好麵子更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