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買東西的,你是賣東西的,我看中了你的東西,我付錢,你收錢就是了,什麼公子不公子的。”顏丹青見掌櫃的另外一隻手也攀上來,一副想要搶奪的架勢,暗地裏便多用了幾分手力。
“公子還是放手吧,這塊玉佩本是雁公子先看上的,上一集就訂了貨的,您看,這本是一整塊羊脂玉的,雁公子讓取其精華作了這枚扇墜,您瞧這梅花的標記和這個雁字,就是最好的證明啊,我可沒說謊啊。”
掌櫃的不說還好,顏丹青瞄上了那幾朵點綴的小梅花後,更不肯放手了,跟顏老頭的梅花扇簡直就是絕配!
“說吧,掌櫃的,那個雁公子到底是花了多少價錢,你開個價吧,高十倍的價,我就拿下了。”
“小店虧損了這些錢也不能讓您取走啊,小店本著誠信經營才支撐到現在…。”
眼睛在看,耳朵卻沒在聽了。能夠弄到這麼上好的羊脂玉,肯定是家大業大的,不是紈絝子弟就是貪官汙吏,想到他們腦滿腸肥的樣子,顏丹青就一陣幹嘔…
掌櫃的不拉不拉的說了一通,似乎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顏丹青頭微微一偏,衝著向這邊走來的一個男人點頭微笑,“雁公子你怎麼來啦?”
掌櫃的精神一鬆懈,還沒有轉過頭去便掛了一臉諂媚的笑,嘶的一陣疾風刮過,看著迎麵走來一臉茫然的大漢,掌櫃臉上的笑還沒綻開,突覺手頭一鬆,晚了,羊脂玉的扇墜不見了。
卷簾風是輕功不假,免不了上下翻飛才能施展功力,可顏丹青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腳程也變快了,一口氣從城南跑到城北不費力氣。
不回家是明確的選擇。跟在顏丹青身後的望塵莫及的小廝回到了掌櫃的身邊耳語幾句,顯然,現在他樹立起了從城北到城南閑逛,搶奪羊脂玉的悍匪的形象。
城北靠近皇城,官宦府邸抱團而居,隨便一個都能一隻手指碾死那小掌櫃的人,定是比他口中那個雁公子強百倍,想必掌櫃的現在也隻能啞巴吃黃連了。
第一次當強盜,顏丹青心裏既驚又喜,惦著手裏的扇墜,盤算著在城北逛到天黑在回家去。肚子碰巧咕咕叫了兩聲,一抬頭就是陳年香幾個大字,吸了兩口飄過來的香氣,顏丹青順著味道就上了樓去。
今天羊脂玉算是賺到了,摸著胸口前麵那個微小的突起,顏丹青心裏喜不自勝,點了一桌子招牌菜,拿起筷子磨了兩下,這顯然是經常使用方便筷遺留下的壞習慣,口水就忍不住淌下來了。
正吃的香,樓下有些吵嚷聲,似是衙差的聲音,顏丹青也不在意,繼續優哉遊哉的喝酒吃肉。
吵嚷聲逼迫漸進,聽聲音是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處,顏丹青滿嘴是油,正叼著一隻雞腿啃的正歡。
果真是衙差,手裏還拿了兩幅畫像,隱隱約約的看到畫像上的人年紀不大的樣子,顏丹青叼著雞腿一皺眉,年紀輕輕的被全國通緝,真應該去投奔顏老頭學習些易容術,顏老頭的易容術,當真是居家旅行,出門逃犯的必備良品。
“你,有沒有看見過圖片上的這兩個人?”
“我?”看著站在麵前兩個愣頭愣腦的衙差,顏丹青吐出嘴裏的骨頭,搖搖頭。
“你看仔細了,懸賞緝拿玄武派來的的奸細,舉報者有重賞。”
一路走來,衙差對於其他的人隻是簡單的詢問是否見過這兩個人而已,為何到了自己麵前說起舉報有賞的事情來了?顏丹青望望酒杯裏自己的倒影,再看看桌子上亂七八糟的菜,這才明白,想必這倆愣頭愣腦看見自己這副餓死鬼的吃相,以為她是個貪錢圖便宜唯利是圖的人。
抹了抹嘴上的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理了理鬢角,風度翩翩的再次搖了搖頭。嘴角含笑,潛台詞:滾你丫的,本公子的吃相風雅的很!不要打擾本公子吃飯!
實際上,畫像顏丹青沒怎麼正眼看,事後還有些後悔,因為聽人說玄武的後人是蛇和烏龜的混合體,想那都是兩棲的動物,水路作戰了得,就是好奇這兩種生物結婚了生出來的孩子到底長得比較像蛇一些還是比較像烏龜一些…她為此還跟顏老頭打過賭,不過剛才遠望過去看了個輪廓,方方正正的,想必是像烏龜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