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朱勝宇才知道事情的棘手,如今她用刑部尚書一職壓下來,也不能不就範,不止如此,如今她亮出了身份,自己和她便不是平級,必須向她卑躬屈膝行禮,朱勝宇起身,剛要跪下去,路陽道:“朱大人,禮數可以不要,此案,本官是官定了,不止如此,明日,本官的專用仵作便會來到,所有屍體,我都要複驗過,就算那第一家遇害的人,也同樣要驗,哪怕隻剩下一副白骨。”
朱勝宇臉色有些發白,躬身道:“大人怎麼說,那便怎麼做吧!下官定當以大人馬首是瞻!”
“好!”路陽擲地有聲,迅速吩咐道:“薛明南山,你們兩人跟朱大人回去,明日默北一來,馬上開棺驗屍。你們兩人要確保所有的屍體都平安無事,否則,朱大人丟了烏紗帽或者丟了性命,可就要怪責你們兩人了。”路陽後麵的話說得甚輕,但是卻把朱勝宇嚇得夠嗆的,朱桐冷冷地盯了路陽一眼,道:“大人真愛說笑,人都死了這麼久,屍體也都腐化了,再驗也驗不出什麼了。再說了,就算屍體有什麼變故,和我爹又什麼關係?”
路陽端起桌麵上的茶淡淡地喝著,也不著急回答,連喝了三口,才眯起眼睛帶著一抹笑意和藹地道:“本官說有,那就一定是有的。官字兩個口,民不和地方官鬥,地方官不和京官鬥,京官不和內監鬥,大人想必也聽過本官曾經在宮中做過兩年的總管,你說本官有把黑說成白,把白說成黑的本事嗎?”
朱勝宇皮笑肉不笑,“大人真愛說笑,這是非曲直,我們總是要調查清楚的,既然都是為了案子,誰插手也都無所謂,大人有天師推薦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兩位禦前侍衛還是留在大人身邊,就請天師跟我們回去吧。”
路陽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為難,便道:“朱大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她給朱勝宇一個讚賞的目光,然後笑著對可人道:“請落公子出來。”
可人點頭進去了,一會,便見穿著一身白衣的落塵出來了。
路陽留意到落塵一出來,那朱桐眼睛便發直了,死死地盯著他,她心中一動,莫非,他女扮男裝?再看落塵,他一身白衣飄然出塵,五官如同白玉雕琢,冷峻中透著一股威嚴,如此俊帥男子,豈不讓女性心動?難怪這朱桐身上總有一股陰柔之狠,原來竟是女子。
但是再細看他,卻發現他是有喉核的,這一個是無論如何也偽裝不起來的,難道往脖子裏堵一個東西嗎?他非女扮男裝,,難道他......?
路陽頓時驚呆了。
“這位是?”朱勝宇見到落塵,竟無由來的有一種害怕,隻是對方也不過是一書生模樣的男子,有什麼好怕?念及此,他又不禁輕蔑了起來,一般江湖術士,大都是騙子,不過是故弄虛玄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