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上前道:“大人,她們已經走了。”
早有人在路陽走的時候馬上去稟報朱勝宇,他見路陽果真走了,也鬆了一口氣,道:“走了?走了也好,免得花時間應付!”
他掃了一眼茶幾,有些奇怪地問:“這杯子怎麼反扣在桌子上?”
侍女道:“是那路大人反扣的,她還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朱勝宇一愣:“什麼奇怪的話?”
“她說,若是大人想要找她,就要帶同她需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她也沒說。”侍女側腦子想了一下。
朱勝宇麵容有些冷凝,對侍女道:“快請刁大人!”
侍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馬上跑了進去。過了一會,便見一個瘦小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大堆官差衙役,他顴骨突出,兩頰內線,眼睛很小,眯起來像是一條縫,嘴巴卻奇大,整個麵相是十分滑稽的,他即便帶著一臉的嚴肅,但這份嚴肅卻也是大打折扣的。而那陰柔的男人也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知府刁任德問道,說話的時候,眼睛眯得更細。
“大人請看!”朱勝宇指著之前路陽反扣杯子的地方,那裏明顯可以看到一個水印,水印過了許久,但是不知道為何卻依舊清晰,上麵清晰引著幾個小字“大朗王朝太後親領親兵虎符”字樣。
“太後兵符?”刁仁德大驚失色。
“是真的嗎?”朱勝宇慎重地問道。
那陰柔男子問道:“爹,是什麼兵符?”
“當年太祖專寵太皇太後一人,為怕遭遇後宮和朝中大臣的暗殺誣害,武林中許多好手便廣征人手,正式編排為太後親兵,太皇太後的娘家,乃是武林中顯赫有名的世家,與嶺南杜家一南一北相呼應,如今親兵的太皇太後親兵的總數,聽說已經超過了十萬。”朱勝宇緩緩說道。
“此兵符,為何會落在震山縣知縣手上?”朱桐問道。
“震山縣知縣姓甚名誰?”那刁仁德急忙問道。
“這倒記不清楚,是個女子,好像姓路!”朱桐回憶了一下回答說。
“朝中的女官隻有一人,那便是刑部尚書路陽!”刁仁德臉色頓時白煞,驚嚇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摁住胸口拚命呼吸,隨從連忙扶著他坐下來,從懷中掏出藥放入他口中,並按摩他的胸口,過了好一會才見他順了一口氣道:“她走之前說了什麼?”
朱勝宇連忙問那侍女:“除了說這句,她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侍女也嚇住了,結結巴巴地道:“沒.....沒有了,就隻說了這句,讓大人準備好她要的東西!”
“她要的東西是什麼?”刁仁德蹙眉想了一下,臉頰越發地內陷了,整張臉像是酸菜一樣擠在一起,十分的難看。
“前兩天有個說是禦前侍衛的人來調取那幾宗滅門案的資料,卑職把他們耍走了。”朱桐有些不以為意地道,“那路陽有什麼可怖的?如今她也不過是七品知縣,不過她若是要滅門案的東西,那就給她。”
“你想死嗎你?”朱勝宇怒道。
“爹爹息怒,我說的給,並非真的給,她又沒參與過這案子,我們說這些便是全部的人證物證,她能說不是嗎?”朱桐輕蔑地笑了,對知府和自己爹爹的膽小有些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