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她腳上那隻足球都沒有停下過的,一直保持著TV節目裏有氧運動那一節的頻率在運動。
我也認識到自己坐在地上時間也太長了,就站起來。
一幫不識趣的小鬼頭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手裏抱著小一號的皮球,出現在堂堂大學校園後山運動操場旁邊的小角落,也就是目前我們的位置。
“來吧,打比賽,搞不搞!”
眼前這個自告奮勇和傻呆呆樣子的流鼻涕小朋友進行交涉的外交官是哪國派來的,我不記得地球上有這種國家,一定是火星吧。那裏盛產怪人。
一臉認真的海沉冰就差沒有怒目而視了,小朋友簡直傻掉了, 拜托,我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大一生都搞不定你的思維,別在那裏扮怪獸唬小朋友了。
“一隻冰淇淋,每個人一隻,輸了的話就得唱歌或表演節目給我看喔。”
我要是有膽量的話就會站出來擋在她和小朋友們之間,用“動感光波”收拾她,但是想想超人總是被怪獸打的很慘這一事實我就放棄了,隨你便吧,隻要不太過分。
“好。”小朋友燦爛的笑容讓我真的感覺他們就是祖國未來的花朵,但是“花朵們”恐怕要遭遇根本對園藝技巧半竅都不通的自稱“園藝大師”的修剪了。
好慘呐...
“禮拜五,你帶這,這,和這兩個。”她的手指分別落到麵前那四個怪小子身上。
頂著這個完全不像組織該有的不像樣代號——“禮拜五”這個傻名頭,我隻能怪自己交代事情時太不懂得保留一些,拜之所賜,我又有了新外號。
她自己選定了幾個看樣子比我這邊小家夥看起來更加精明強幹的小夥子,以及小姑娘。
小朋友,奉勸你們一句,快跑吧,怪獸不吃人,那是裝的,所謂“先禮後兵”你們小學老師教過這個成語了嗎?還是小學隻學“字、詞、句”這三項啊,因為闊別多年我也差不多忘了。
難得一見的“溫柔踢法”,這是在做夢吧,她盡管有著一身蠻力,想必也掌握了“我一腳踢死你”的秘笈要領,但是和小朋友踢球時也隻用了不到三成功力。
這就是所謂“殺手也有不太冷的時候”,或說她是怕一個不小心犯下“過失殺我罪”才有所收斂的吧。
遊戲過程中,海沉冰和她那幫子小跟班,始終呈現出成功闖入首飾店,開始大把大把往布袋裏撥金銀首飾的歹徒及不太機靈的笨賊手下臉上該有的喜悅表情。
結局需要預測嗎?我看沒有那個必要,結果是堂堂1比17的懸殊比分,我們這一方落敗了。我手下的小球員開始發動叛亂,朝我這個主力得分手兼場上教練扔小石子。
現在的小孩子一定“暴力凶殺”片看多了,我們小時候頂多是“投鬆塔炸彈”的。還有,海沉冰還是小鬼頭的時候也一定是把霸占家裏的電視機,盯著正在放偵探片的屏幕看的不眨眼那一型吧。還有,圖書館的推理小說搞不好被她爛熟於胸了,不信的話,現場可做試驗。
“艾倫.坡寫過一部很好看的...”
我一邊走在送她回寢室的路上,一邊聽著她大談她看到的一部小說,題材當然還是偵探,懸疑加上邏輯推理。
說來我也是個偵探迷,曾幾何時把那些國外偵探小說家名字背的比九九乘法表還熟,對偵探們的了解程度遠勝過同班同學和老師們。
不過現在我隻是一個沒什麼興趣愛好的無聊人士而已,英語四級,或者渺茫的未來之路才是僅僅大學一年級的我頭腦中的頭等大事吧。馬良筆的消失,以及世界的恢複正常狀態何嚐不是正確的做法,喜劇啊,鬧劇啊,荒唐的幻想劇,推理劇都該收場了吧。
把她送回寢室之後,(我竟然是主動請纓!自己都搞不清作何解)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正事都還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