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明了。我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跳著下樓梯,去晚一點,鬼知道她會準備什麼酷刑等著我。
想也知道這個鍾點外麵跟屋裏一樣黑,拜托,裝個電燈會窮死啊。假使我又重新找回不知所蹤的馬良筆,第一件事就是在這裏裝個燈。
不明物體在“大反派”的手裏像坐隱形電梯似的上上下下。
走的很近了才看清楚,原來是一隻足球。
?????
莫不是我腦袋生鏽了,不然這隻足球出現在這個場合起到什麼作用,我怎麼想象不出來呢?
“這個是計劃的另一個重要道具嗎?”我像是“電兔”一樣緩緩的探出手朝球體指過去,連帶著傻瓜一樣的吃驚表情。
“你在說什麼啊,”她摳摳頭,一頭秀發在黑暗中竟然像是夜晚的尼斯湖湖麵。同時我發現她上半身是一件切爾西的球服,下半身穿的是深藍色運動長褲,“我今天想踢球,那邊找不到對手,”想也是,喜歡踢球,又會踢球,水平又能跟您老對抗的女生,我想找遍全中國的高校也不定能有一個。
轉眼我們已經通過漫步抵達寢室樓不遠的運動場。
“我練習射門,你負責防守,可以用手,腳也可以啦,隨便你怎麼犯規,隻要動作不能太大,隻要能夠斷下我的球,我們就交換。”
這麼一個看似很簡單,對我又沒什麼難度的規則就被她製定出來了。
雖然說我不會踢足球,好歹我也消化了足夠多場次的國際級比賽,世界杯上也曾經呐喊助威過,這樣一個小個子女生帶著對她的腳來說比例會不會太大的足球,我不消花費多少力就能夠輕鬆截下來吧。不過,這倒不是關鍵,我相信男生都有過看到操場上一男一女裝模作樣的打籃球或踢足球時候的經曆吧,那個時候想法是怎樣的呢。大概和這種狀況下的我一樣吧,很想伸出手做鄙視的手勢,心想這男生真是傻冒一個,倒底在搞什麼啊?不過倒是個讓人羨慕的傻冒。
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那一種,我和眼前這女人什麼關係都沒有,要說有也隻是同學兼戰略合作夥伴這樣的關係。再有,我根本不會裝模作樣的從事一項體育運動的。我可是要來動真格的了,準備好了嗎,“神奇射手”海沉冰!
我並不是會大聲說出“足球讓女人走開”之類話的人,想想看目前國足的處境,我就知道這句話根本不對。
但是,麵對這丫頭我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呃?”
“咿?”
“唉!”
“喂喂喂...”
難道我隻能像個傻子一樣一邊目送30米開外起腳的類似抽打後的乒乓球般強烈旋轉,且像是從省略前九十米光從最後十米起步,並開始奮力衝刺的短跑運動員一樣,蓄滿了勁衝進大門,一邊說這幾句驚歎語嗎?
我隻能像個上次世界杯一場小組賽就被對手德國灌進8粒的沙特隊門將一樣垂頭等待比賽結束的哨音。
有完沒完啊,訓練結束(實際上是我請求下才結束的)後,我才想起來校足球男隊是阿森納隊服,女隊就是切爾西了。真糟糕,她背後的號碼對於我不是什麼好號——9號,為什麼賽前沒有數據統計員提供給我她是校足球隊的主力前鋒這個資訊啊?!
這種怪異的腳力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即使有機會觸到球,我也本能的要避開,如果哪位願意享受骨折是什麼滋味的話可以聯係我們校女足隊,找那個藍色長發,蠻腦子稻草的,按照她的上裝就是9號球員就對了。
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管她什麼這這那那的在我耳邊吹風,吹的隻言片語大概是“你到底是不是來運動的啊,才這麼一下就坐在地上休息,怎麼能達到訓練效果呢?”,憑著我多年的識人經驗,這家夥是個推理狂的注解後,還可以加上運動狂這一項了。
可能是實在無聊吧,她獨自一個人開始顛球,我一邊看她腳尖上上蹦下跳,像隻夠高處木棍玩具的小狗似的高興不已的足球,一邊把目光移到她身後大操場的夜晚背景中。這個時間段,能夠在這裏踢球的八成是瘋子,像我們這種姑且算作特例吧,就像百慕大三角洲這種奇異地帶上發生的事件對於整個地球上的正常事件的比例可以忽略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