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一句好嗎?”
“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星座麼?”
問完之後就後悔了,對著這麼一個邏輯狂加推理白癡,搞不好她會摳著腦袋,一臉真誠的問我“星座”一詞作何解。打個誇張的比喻就是,福爾摩斯完全是政治學和文學兩項的門外漢一樣。
“雙子。”
果然如此。看來我預感正確。有些時候我就會發覺我還真是無聊,此刻就是如此。
長發在我眼前像乘坐滑翔傘似的蕩過去,什麼“再見啦”“拜”“我先走了”之類都省卻了。看來這些繁文縟節對她來說很難搞清楚。
中午吃的不鏽鋼套餐盤裏有魚肉這一項,害我現在極度不爽的元凶就在這餐飯的原料單裏。是的,我聽說過不知誰編寫的“倒黴定理”裏麵有“喝水會塞住牙縫”這一條,但我不記得其中有吃魚會塞住牙縫這一條啊。如果誰找到了這條定理的原本,我倒是想找找有沒有相關條款。再者,這條魚是再普通不過的魚,就是吃過食堂餐不敢嚐試第二次的那種魚肉。比起其他難以下咽的食物來說,按照某種程度來說很有勇氣的我又嚐試了一回。
然後,那根小到肉眼發現不了的刺,或是其殘片,就卡在下麵一排,門牙正對的下方往右數的第二顆,以及它的好鄰居之間,真不知它們要這個東西做什麼用。
最最難以理解的是我弄不出來那根刺,盡管在寢室的長條方形鏡前呲牙咧嘴,怪相百出,我還是向它交槍了。於是,我突然想,這個我怎麼也弄不出來的家夥,當初是怎麼進去的呢。
這不是和一心想進“墨守七處”的我們很像麼,我是指這根魚刺。
假使我和海某人真的達成目的,作為被卡了魚刺的“墨守”肯定極度的不爽吧,搞不好會采取極端措施,把牙齒全都拔掉,不會吧......
大學本身就是蠻無聊的,加之我們大一來說課多的不得了,最多的一天達到從早到晚12節,跟高三都有一比。好在大多數時候一天隻有4到6節,對於被大學學製慣壞的我們來說,那就夠多了。
再加上走“獨身路線”的我來說,大學就更加無聊到想找塊磚頭來狠狠砸寢室牆。
好在,課程是可以有選擇性的上的,比如這些課就可以逃掉啦,什麼“公共關係”之類。
下午的課麼,我正在琢磨看能不能逃,算了,如果這節都逃,那就沒課可以上了。
飽受著困擾的走進教室,我正好在想胡老大很長時間沒有登場了,是不是消失了。
胡老大一手臨時撥弄頭發想理出發型,一邊夾著教案,大步的從我們眼前經過。
搞了半天,他成了我們的 外國文學 這門課老師。
話說回來,在我研究課表的時候發現了,隻有周三和周五這兩天的下午後兩節有課,任課老師就是老胡和餘林這兩人。如果說不上他們的課,去墨辦上班也許更合他們的意。
這節課的最後,他宣布明早我們去中山公園拍些新聞照片回來,就是采訪實踐。這樣看來他還身兼我們 新聞采訪學這門。
放課後,已經是堂堂3點半了,現在就起程都不嫌早,話說回來,我這樣一去,據說是包晚飯的,但是誰幫我打開水啊,非魚,樹皮,你們兩個一定要有一個要注意到我的開水瓶啊。
到達指定的車站的這趟車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是15分鍾吧。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做完白日夢就聽到報站的提示音。
可惡,據說這趟車的車費是不能報銷的。
下車之後,直接到昨天下車的地方去等“班車”。那鬼東西從裏麵看外麵根本看不見,活像是移動的監獄。
到達蟾宮二街的時候才剛剛4點過十分。如果我這個時候去說不定會被上司誇讚一番呢。但是首先是我連上司是誰都不知道,其次是我還有姓海的那家夥交代的偵察任務。
所謂的計劃C,就是從根據那個牛頭人迷宮的希臘神話中雅典王子忒修斯走出迷宮的辦法想到的。按照原著是忒修斯用一根繩子綁在身上,殺死彌諾陶斯後,沿著繩子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