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戚傻笑,“娘,您在胡說什麼?怎麼會惹不起呢?爹是宰相,要風得風;我們還是冶獨城裏最富有的商人,簡直就是要雨得雨,像我們這種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的家裏,怎怕得罪一個不過是不敢見人的魔頭罷了。”
“娘跟你說,我們還真惹不起。好了,戚兒,你還是乖乖認命吧,這件事我會跟你爹說清楚的,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好,反正他也找到了他的私生子,失去你這個本就不是他兒子的兒子,也沒什麼值得傷心的。”
“娘,不要。”徐弘戚攔住欲哭無淚的徐夫人,站在房門前,他兩眼正視著徐夫人已經漸漸絕望的雙眸,“娘,我不知道您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戚兒不想跟著一個半路殺出來的親爹走,在我的印象裏隻有爹對我的好,對我的循循善誘,沒有責罵過我,沒有厲言過我。他對我是比親兒子還親的那種,我不想傷他的心,我不想失去他這個爹。”
“夠了,戚兒,娘跟你說過了,這件事不是你和我可以阻止的。”
“為什麼不可以,你是宰相夫人,第一誥命夫人,誰敢不聽您……”
“他是皇上,是一國之主,我能控製皇上的腦袋嗎?你爹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讓他對我的命令唯命是從,可是皇上,我能隨意的對他說兒子是我的,你敢跟我搶,我就宰了你嗎?”
徐弘戚傻笑兩聲,看著徐夫人麵無表情的神色,他再次苦笑,“娘,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我爹怎麼可能會是他呢?你想想皇上是什麼人?他怎會走錯房,睡錯人呢?一定是您看錯了。”
徐夫人長歎一聲,看著不敢置信的徐弘戚,輕聲的說:“如果可以,娘也希望這一切都是錯的,可是娘現在無力挽回這一切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徐弘戚看著徐夫人離去的背影,雙腿無力的癱倒在凳子上,他看著淡淡飄散的燭火,心頭裏萬千思緒飄來,如果違抗他,恐怕整個徐府都會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可是不違抗他,他的仙兒,他的瑜兒,都會永永遠遠的離開他,如何取舍?愛情、親情,舍誰取誰?
清晨,露水劃過葉片滴落在地,漸漸的,一道陽光映射在葉尖兒處,淡淡的七彩相映,淡淡的斜視而開……
陳宇涵趴在門縫上,透著絲絲縫隙注視著屋內的一舉一動。
徐弘戚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環抱在胸,冷笑,“你在做什麼?”
陳宇涵後背一驚,慌亂的從房門上跳下,他傻傻的一笑,“你一大早不在房裏,這是出去晨練了?”
徐弘戚推開礙眼的陳宇涵,冷冷的不予理會,“一大早的你就窺視我房裏的一切,你這心裏盤算著什麼壞事了?”
陳宇涵尾隨而進,關上房門,趴到徐弘戚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你不覺得這個家裏有點怪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