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霍炎聞言重重一跺腳,接著朝著來的方向,奔了過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呼!”春英剛才當然也感到了他的殺氣,那個小少年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性子也不好,難怪被拐之後被那些人一頓好打,他當時怎麼就沒被打死呢?春英不知為何首次這麼討厭一個人,他真是太冷血無情了。

“姑娘,我們快些走吧。”鸚哥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催促道,說完之後,她又朝著還沒有離開的水溶福了福,她畢竟是在賈母身邊伺候過的丫頭,見過一些世麵,雖然剛開始有些慌亂,但是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眼前這位樣貌出眾,氣質高貴的少年,他竟然是北靜王,北靜王今天竟然救了他們。

“多謝王爺出手搭救。”她說完才扶著春英離開。

“你剛才叫他什麼?”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的春英在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終於想起了什麼,問道。

“姑娘,剛才那兩個人都應該是天之貴胄,皇家人物,那個出手相救林姑娘的就是北靜王。”鸚哥所知不多。

“北靜王?”春英聞言身體就顫了顫,天!剛才救了他們的是王爺。

——

春英將黛玉帶回到水月寺的時候,賈璉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雖然他並不以為黛玉會在這裏出什麼狀況,直至他們回來,看到黛玉臉色異常難看的閉著眼睛,被春英抱回來,他頓時脊背一寒,那邊寶玉還不知道怎樣,怎麼這裏也鬧這事兒,連忙走過去,問了原委,聽聞遭遇到上一次的那個拐子,他竟然在這附近出家做了和尚,最後黛玉大幸的被北靜王救下,他頓時常常舒了一口氣。

這北靜王與賈府祖父相與之情,同難同榮,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水溶出手之前亦或之後都是不知道他們是那個府上的,純粹是不想傷及無辜而已。

一些人又是一番忙亂,半盞茶的功夫才從水月寺從來,車馬不停回到賈府,這時的賈府因為寶玉被賈母帶回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雖然是瞧過了王太醫,王太醫隻是診著脈,皺著眉頭,這還是真的不好說什麼,他的脈象很平穩,就如同正常人睡著了一樣,這叫他怎麼說呢?

“小公子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太醫放下的手,故作高深的望向守在一邊,眼巴巴看著他的賈母。

“寶玉就是和玉丫頭吵了幾句嘴,然後就變成這樣了。”這是她在歸途之中問了駕駛他們馬車的車夫,車夫隻是聽到了裏麵寶玉一句句的說話聲,最後他根本沒注意從車裏麵被寶玉仍出了什麼,而春英又是極快的速度跳出來,找到了被他扔出去的那塊玉,藏在袖子裏重新上了車,給他戴好,所以他能解釋的就是寶玉不知道與黛玉說了什麼把自己氣死了過去。

“唉!這個要我命的孽障!”賈母顫抖的說著,眼中已經含著淚花。

“老太太勿擔心,小公子睡一會兒就好了,沒大礙的。”他說著走到藥箱處,開了一些鎮靜、安神的,又囑咐了幾句,離開之後,賈母守了一會兒後來被王夫人,並鳳姐卻回去休息,還沒等閉上眼睛,外麵又急匆匆走進來丫鬟,說是林姑娘出事兒了,頓時賈母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黛玉恍恍惚惚,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死了,猶似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指引在前,遂悠悠蕩蕩,隨著她,就到了一個所在。

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飛塵不到.黛玉正在納罕哪裏有這般出塵的地方,怎麼從未聽聞呢?正胡思之間,忽聽身後遠處有一清越的聲音響起:

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黛玉聞言眉頭微蹙,這不就是再指自己嗎?無根漂流,不知何處能停留。那聲音隻是念出了這十個字,便就顯現一個蹁躚嫋娜,端的與人不同的仙子一般的人物。

未待黛玉相詢,這仙子已然笑語嫣然的走到她麵前,熱絡的拉過她的手,這一刻黛玉她才發覺,原來此刻她竟然是恢複到了第一次離世時的年紀。

“絳珠妹子,你總算是回來與我們姐妹一聚了。”她這番話,黛玉自是聽不明白,她怎麼成了她口中的絳珠?

“絳珠妹子不明白,且等姐姐慢慢的與你道來。”她說著拉著她一邊向前走著:“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間之風情月債,掌塵世之女怨男癡.因近來風流冤孽,纏綿於此處,是以前來訪察機會,布散相思.今日再次與妹妹重會,亦非偶然.此離吾境不遠,別無他物,僅有自采仙茗一盞,親釀美酒一甕,且與許多姐妹在等著與妹妹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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