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湄不是武者,她的體質在眾人中最弱,剛剛吸進一口煙霧,就覺得五髒六腑都燃燒起來,雙眼一翻暈倒過去。
雲康一個箭步衝上前,將她抱在懷中,立刻拿出一顆蜜製藥丸,放進她的口中,又用真氣將藥丸化盡,藥性很快滲入她體內經脈中。
眾武者們被煙霧侵襲,到處躲避逃竄,個個狼狽不堪。雲康見這一番情景,不由得皺緊眉頭,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這些武者的性命全都保不住。
上次煉製的那一批藥丸已經用得差不多,雲康的吞龍戒裏沒剩下幾顆,就算全都貢獻出去,也不可能救這些武者的命。
煙霧越來越多,從大廳彌漫到各處,有武者大喊道:“去樓上的房間躲一躲。”
眾人一聽,頓時好像無頭蒼蠅一般,爭先恐後地往樓梯上飛奔。剛上了幾個台階,就看見樓梯上濃煙滾滾,一道灰黑色的煙霧從樓梯洶湧而下。
蒙麵青年顯然料到他們要去樓上躲避,因此不留下一個死角,樓梯上,走廊裏都飛進來黑色彈丸,整棟別墅酒店很快被濃煙籠罩起來。
這時蒙麵青年從窗外叫道:“你們想要活命,就趕快幫我殺了獵戰三英,我馬上開門放你們出去。不然的話,你們就跟獵戰三英一起陪葬!”
眾武者憋著氣息不敢呼吸一下,但心裏早已經罵了祖宗八輩,特麼的這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跟獵戰三英動手是死路一條,不動手還是活不成,不管他們怎麼選擇,都是雙方爭鬥的犧牲品。
這時麻臉張咳嗽兩聲,大聲說道:“酒店裏有一間地下酒窖,趕快去那裏躲一躲。”
高檔別墅酒店的地下酒窖都是恒溫恒濕的,而且沒有窗戶,跟外界幾乎完全隔離,是隱藏躲避的好地方。
眾武者一聽,都大喜過望,連忙幫麻臉張把餘經理抬起來,大家前呼後擁地去酒窖躲避。
這家酒店剛裝修不久,地下酒窖裏空空蕩蕩,隻擺了幾個木頭酒架,一盞低度燈泡泛出暗黃色的光芒。
眾人進了酒窖,用力將厚重的保險門關嚴,總算可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這時幾名低階武者中毒已深,進了酒窖之後連忙盤膝打坐,運功調理內息,想把灌入體內的毒煙盡快逼出去。
酒窖四四方方雖然寬敞,但進來二十多名武者,也顯得有些擁擠。酒窖裏的溫度比外麵更低,隻有十幾度,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兩名玄階老者始終不說一句話,他們跟著眾人進了酒窖之後,選一個角落坐下來,刻意跟眾人保持距離。
雲康把昏迷的黛湄抱到一旁,從吞龍戒裏拿出一件皮毛大衣鋪在地上,將黛湄裹到裏麵,既保暖又不會受潮氣。
他跟白如洗肩並肩坐到一起,低聲說道:“要想一個辦法,能用外麵的霧氣煉培靈丹,如果錯過就太可惜了,浪費這麼多好材料。”
白如洗聳一聳肩膀,無可奈何地說道:“老大,我也知道可惜,但是現在咱手上沒有藥材,怎麼煉培靈丹?”
雲康抬起手指一伸,白如洗看見了古銅吞龍戒,明白他的意思,隨即搖頭歎氣道:“好吧,就算你有藥材,但是沒有火種和丹爐,光有藥材也白搭。我煉丹的水平你是知道的,還沒達到那種不用丹爐就能成丹的境界。”
火種,丹爐,這兩件東西是煉丹不可缺少的。
雲康低頭沉思了片刻,立刻有了一個主意。
藥材他是不缺的,吞龍戒裏有好幾大箱子,但是火種和丹爐,就要向另外一個人要。
他抬起頭,目光朝武者們掃視過去,見眾人麵色頹廢,都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有的打坐,有的唉聲歎氣,有的愁眉苦臉,誰也不哼聲說話。
雲康咳嗽一下,朗聲說道:“各位,我有辦法帶大家離開這裏,而且保證大家都能活著出去。”
眾武者的目光全都看向他,紛紛問道:“有什麼辦法?”
雲康淡淡說道:“想出去並不難,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們要聽從我的指揮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