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兩腿!”全場賭客倒抽一口涼氣,“這,這小胡子可倒黴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感覺驚駭不已。薑萬命手下打斷陳經濟兩條腿,這讓他們始料未及。
“薑老板太狠了,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會兒跟薑老板求求情,想法子先出去再說。”
“想順利出去,恐怕難了,隻能溜個空逃走。”
“逃個屁呀,小胡子斷了腿,接下來就輪到咱們了。“
“媽的,我叫的人怎麼還不來,外頭沒有支援,怎麼跑啊。”
“薑老板是什麼能量,你找來那些飯桶早就被人滅了吧,還等支援呢,做夢吧你。”
一群人低聲嘰咕,遮掩不住臉上的驚慌神色。他們現在也不琢磨贏錢輸錢的事了,錢再好也不如命金貴,隻要能平安活著出去,就已經燒高香了。
這些賭客拉長了苦瓜臉,全都往陳經濟那邊看去,十分同情他,小胡子就要斷腿了,真可憐啊。
“薑萬,你不得好死。你丫的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把你當年坐牢的事抖出來,讓大家瞧瞧,你是個什麼貨色。”
剛才陳經濟的後背被敲了一棍子,疼得他渾身抽搐,這時聽薑萬命人打斷他的腿,立刻忍耐不住,大聲吼叫起來。
其實他自己知道,威脅薑萬一點毛用也沒有,以薑萬的心狠手辣,也根本不怕他的威脅。
但陳經濟心裏憋著怒火,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薑萬要打斷他的腿,就算他求饒也躲不過去,不如索性當眾揭短,惡心一下姓薑的,否則這口氣順不下去。
眾賭客聽得心驚膽戰,原來薑老板是吃過牢飯的人,怪不得一身江湖霸王氣。這下可毀了,今晚要栽在他手裏了。
薑萬惱羞成怒,以前的事他盡力隱瞞,這麼多年都沒露出風聲,生平最恨別人揭開往事,一聽陳經濟嘴裏瞎叫喚,立刻罵道:“丫的龜孫子,你是不想活了,主動來送死,老子就成全你。”
抬手一揮,命兩個黑衣人道:“把小胡子給我拖過來,胳膊腿全打斷!”
陳經濟被兩個黑衣人拖到大廳中間,自知在劫難逃,立刻把心一橫,命也豁出去了,破口大罵道:“姓薑的,你特麼當年跟人合夥害我,就是一個狗娘養的賊孫子……”
沒等他罵完,金哥抬起一腳踹在他嘴上,罵道:“你個賤種,給老子閉嘴!”
陳經濟被踩得嘴上都是血,金哥手裏掂著一根木棍,滿臉猙獰地彎下腰,嘿嘿冷笑:“小胡子,打斷你胳膊腿都是輕的,怪隻怪你瞎了狗眼,得罪我們老板。”
兩名黑衣人上前按住陳經濟的腿,不讓他動彈一下,金哥試一試棍子的手感,目光一寒,抬手猛掄下去。
“砰!”一道凜冽的冷光卷過來,雲康抬手甩出一個懷表金屬殼,正好打中金哥的額頭。
“哎呦媽呀!”金哥倒退兩步,頭猛地往後仰去,一屁股跌坐地上的碎木屑堆裏,紮的他屁股和大腿生疼,忍不住叫出聲來。
金哥被砸得兩眼發蒙,抬手抓起襲擊他的“暗器”,隻見是一個黃銅花紋的懷表殼,打開看隻有一個空殼,裏麵沒有東西。
他頓時駭然,抬手摸一摸額頭,明顯被懷表殼砸出一個小坑,似乎頭骨都凹進去一塊。
這特麼是什麼力道,一個懷表殼能把腦門砸出坑來。
金哥的腦門中間青紫一塊,腦子裏一陣嗡嗡直響,心裏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他是黃階初期武者,反應力和敏銳力超出常人數倍,危險來臨時能第一時間避開,但剛剛一個小小的懷表殼砸過來,他竟然絲毫沒察覺到。
如果對方用的是飛鏢暗器,他此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金哥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特麼扔懷表的小子是個高手。
“老板,你看那不是你丟的懷表嗎?”一名矮壯的黑衣人指著金哥手裏的東西說道。
昨天薑萬拿著懷表去跟接頭人見麵,正是這矮壯黑衣人陪他一起去的,所以認識這塊表。
薑萬臉色頓時一變,懷表被小混混偷走的事,讓他挨了薑戎戰一頓打罵,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
他目光陰森,如果讓他抓到偷表的小賊,非活剝了皮不可。
薑萬陰沉著臉邁步上前,把懷表拿到手裏一看,舊黃銅的底色,外殼上鐫刻雲紋,果然是他丟的東西。
“這就是我的懷表,你從哪裏弄來的?”薑萬手裏捏著懷表,轉頭瞅向沙發上的雲康,一股凶煞的怒氣升騰起來,“好小子,敢動老子的東西,今晚就讓你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