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瞧著武常在生的不錯,日後定會好好服侍皇上。”
“聽聞皇上封了個貴人,是誰?”子寂插了句嘴。
郭氏聞言,小心翼翼地邁著碎步上前,福了福半跪著,“嬪妾郭氏若初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又立即對子寂行禮,“嬪妾見過熹妃小主,熹妃小主吉祥。”
見她麵色從容溫順,恭敬行禮無絲毫錯漏,子寂點點頭,“郭若初,這名字好,人生若隻如初見,想必是個飽讀詩書才德兼備的女子。”
“多謝熹妃小主謬讚。”
兮蔚仔細看了她幾眼,生的普通,隻是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才情氣息。
子寂拉著兮蔚,“我們走吧,等各位妹妹安定下來,自會相見的。”
兮蔚淺笑著,讓幾個跪著的秀女起身。
子寂看了眼武群玉,隻是輕輕一笑,隨即和兮蔚一並先行離去了。
武群玉心慌神亂地捏了捏拳頭,額上布滿薄薄一層冷汗,她身邊的烏雅氏馥依冷笑了幾聲,“果真是上不得台麵,一點規矩都不懂,在貴妃麵前還敢稱‘我’,若你在皇上太後麵前這樣說,隻怕你這輩子都熬不出頭了。”
武群玉埋著頭不敢多言,郭若初無奈地歎了口氣,上前安撫道,“咱們學的規矩,你怎麼這會子忘了。”
武群玉眼淚都要溢出了,連忙抹了抹眼,“都怪我不好。”
“白生了一副好麵孔呢,”烏雅氏馥依從她身邊走過,斜眼睨著她,“果然小門小戶就是上不得台麵。”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郭若初肅穆道,“在這宮裏吵吵嚷嚷成什麼樣子,讓人看著笑話。”
“是啊,”劉永鈺站出來說,“咱們進了宮就是姐妹,何苦呢。”
烏雅氏馥依高傲地昂起頭,杏眸不屑地掃了眼武群玉,“什麼姐妹?她也配跟我是姐妹,我可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身份高貴,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當姐妹?”
“馥依,”劉永鈺拉著她的繡裙,“別說了。”
“咱們走著瞧。”馥依高傲地摔著袖子仰頭走去,永鈺和若初相視一眼,皆不說話,武群玉哭哭啼啼地跟在二人身後,委屈地抹著淚。
離席和剪杏看著這幕,二人並未出言阻止,隻是帶著幾個秀女向鍾粹宮走去。
皇後的命令傳來,馥依和永鈺同住延禧宮,馥依為主位,武群玉和郭若初同住鹹福宮,的若初為主位,延禧宮距養心殿甚遠,而鹹福宮卻是東六宮,馥依聽聞此消息,立即去找永鈺,“你聽說了嗎,咱們要遷去延禧宮那種地方。”
“少說兩句吧,才剛剛入宮,別生事端,”永鈺隻好安慰她道,“住哪都一樣的,你何必如此招搖呢,反倒不好。”
“什麼住哪一樣?武群玉和郭若初居然入主鹹福宮,鹹福宮是什麼地方,你我不是不知,”她想了會兒,怒火竄上心頭,緊捏著拳,“我要去找太後!讓太後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