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小二早知不好惹,已是端了上好的花雕過來。
“好酒。”倒了一杯,三人中的另一消瘦的男子歎到,這男子雖然長相不錯,但過於陰鬱。
“二哥,怎麼個好法,比小妹還好?”這次開口的是三人中的女子,一手輕挑那消瘦男子的下巴,一邊以眼神挑逗。這女子十分妖豔,行為放蕩。
“當然不及小美人兒了。”握住女子的手,放在手中把玩,臉色猥瑣至極。女子笑得花枝亂顫,而男子的眼睛停在了李欣的方向。輕聲向女子說了什麼,女子也看向李欣,然後麵帶怒色,男子又竊語了幾句,女子陰險的笑了,“冤家,你可真壞!”
“在下岐山白玉堂,請問姑娘芳名。”猥瑣男子走到李欣桌前,作了一揖,聲音陰柔,讓人雞皮頓起。李欣看也沒有看一眼,保持原有的姿勢。
自行坐下,白玉堂看到了李欣的臉,略微驚訝了一下,馬上換了更為掐媚的笑臉。“姑娘可否願意與在下共坐,獨自一人,不是太孤寂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欲將自己骨瘦如柴的手搭在李欣放在桌上的手上。
“這位公子,此等行為似乎不妥。”李欣正欲發難時,那邊的錦衣公子韓興卻來了個英雄救美。
白玉堂看著不知好歹的韓興,滿臉陰靄,“你是何人,與你何幹。”
“路見不平,我是何人無關吧。”韓興絲毫不懼。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玉堂突然狂笑。“你可知我是何人。岐山白蛇莊可是你能惹的起的?”
“公子既然出自名門,更不該做此等猥瑣之事。”韓興大義凜然。
“喲!這位公子好生正義啊。奴家真是愛極了。”一隻蔥白玉手搭上韓興肩頭,韓興大驚,連忙讓開,看到是和白玉堂一道來的女子,臉色嫌惡。“姑娘自重。”
女子一張姣妍如花的臉片刻扭曲。
“韓興當心!”一聲驚呼,卻還是來不及。韓興當場暈倒。
飛身趕來的佩劍男子扶住他,滿臉殺氣。不過去要了兩間房,就讓這家夥失去性命,真是……
“毒娘子花媚娘是嗎?”冷眼望向罪魁禍首,“解藥拿來。”
“沒有。除非,你陪我……”毒娘子花媚娘媚笑著欲挑逗冷臉男子。
輕巧閃過,將韓興放在邊上,冷臉男子解開佩劍,欲大開殺戒。
“那是冷焰劍,你是冷劍客風寒陽。”毒娘子花容一驚。知道也已經來不及了。
風寒陽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招式凶狠,意在解藥。眼見同門落敗,白玉堂以及彪悍的男子聯手開戰。風寒陽果然名不虛傳,不一會功夫,三人也已不支。“看毒!”毒娘子一聲曆喝。風寒陽連忙閃躲。卻未料那隻是逃跑的伎倆,三人趁他閃躲之時,倉皇逃走。
“該死的!”風寒陽看著已然臉色發青的韓興。不敢追去。
“小二!快幫我找大夫!快!”寒著臉,風寒陽滿心焦急。
江湖上最厲害的三劍客的老大竟然在此,小二滿臉崇拜,一聽傳喚,撒腿就跑,去找大夫了。
“一刻鍾後,沒有解藥他就死定了。”李欣看著暈倒的韓興,下了結論。
“你懂毒?”風寒陽有了希望。
“不懂!”李欣淡淡的回答。
風寒陽心內焦急,運用內功,準備逼毒。
“隻要你把內力輸入他的體內,他的毒立馬走遍全身。”李欣依然淡淡的語氣。
住了手,風寒陽再次開口。“你會醫?”
看了看風寒陽,李欣沒有開口。三劍客麼……江湖盛傳的英雄,“我不會,但我能醫他。你給我什麼代價?”
“你要什麼都可以!”風寒陽一聽,滿是希望。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李欣觀察他的臉色。
“你想殺我?”風寒陽危險的眯起眼。
“怎麼,不願意?那我無能為力。”李欣起身。
“我給你就是!”擦身而過的時候,風寒陽冷漠的答應。
李欣微微楞了一下,轉身看韓興的毒。那個毒娘子果然很毒,用的是至毒的黃花赤練蛇,不過既然是毒,李欣都能解。
“把他帶到房裏。”李欣吩咐到。風寒陽冷著一張臉,抱起韓興。
韓興臉色開始變黃,風寒陽擔心極了,據說臉色變紅的時候也就是斷氣的時候。
“你出去!”李欣關上門。把師姐送於她的針包拿出,她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狠很的刺了一下,血冒了出來,她迅速的將無名指放入韓興嘴裏,韓興喉頭一動,吸了一口。李欣將手指取出,傷口已然愈合。“不知道有沒有到他口裏……”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她又拿起針,刺了一下,然後幹脆自己擠出鮮血,雖然傷口很快又愈合了,但血已經滑了下來,她把韓興的下巴捏住,讓血落入他的嘴裏。這次她放心了。洪濤師兄告訴她,她是最好的藥材,因為她白毒不侵,所以她的血可解白毒,但不可被外人知曉,否則永無寧日。
打開門,讓風寒陽進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記得你的承諾!”拿著自己的背包,她去了自己要的房間。
看著韓興,風寒陽難以置信。韓興已經完全好了。不僅好了,還比以前好很多。臉色紅潤,身形硬朗,與以往的文弱相比,判若兩人。
韓興是風寒陽同母異父的弟弟,為了養活繈褓中的風寒陽,母親忍辱再嫁。為了報答韓笑天將風寒陽當親生來看,她為他生了韓興。母親在風寒陽十六歲藝成下山之時含笑自盡,臨終要風寒陽報答韓家養育之恩。
此次,韓興進京趕考,已然身中三甲,而風寒陽對他的護送也將到此為止,卻沒有想到臨到家門,卻橫遭毒害。然後,自己的命被買了。
矛盾的看著韓興,風寒陽沒有多言,讓他收拾行裝。他要送他回韓家堡。韓興知道是那位姑娘救了他的性命,更是心儀不已,但李欣絲毫不理睬他的冷漠又讓他連連失意。知道無心與他,也就不與大哥糾纏,畢竟他又給大哥添了麻煩。
三天後,李欣收好背包,欲前往武漢。出了客店,李欣意外的看到了三天未見的風寒陽。
沒有打招呼,李欣離開。然後風寒陽也離開。
林間,李欣回頭,“你跟著我作什麼?”
風寒陽楞了一下,然後撇過臉,沒有回答。
“我---不喜歡和人一起走。”李欣繼續走她的。
不喜歡和人走,難道和鬼走?風寒陽心裏譏笑著。
繼續跟著。
“你為什麼還跟著我?”李欣挑起劍眉。
“你不是要我的命嗎?”風寒陽冷冷的說。
“可是我沒有要你跟著我。”李欣咬牙切齒。
風寒陽有些莫名的看著她,“你是說隻要你想要我的命的時候就能找到我?你不怕我消失掉?”
白了他一眼,她心裏不爽到極點,真是白癡,沒事要他那條命幹嗎?武功再好,還能比得過皇帝辦事的效率?“是!所以,你可以走了,等我需要你的命的時候,你再出現。”
象是呼應她的話一樣,林中出現一行人,領頭的正是岐山白玉堂。李欣感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