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幾隻老鼠而已啊。”夏涼仔細查看著這盒藥膏。看上去很普通。北親王說知道自己是宮裏的人,她又未曾見過他。大概是無意間見到的吧。這親王怎麼怎個人都很樸素啊,隨身的藥也未見得好。是他本人不喜歡,還是別的原因?
不過看來以後出宮還是帶長劍吧……匕首畢竟太短了。
“對了阿敏,你還記得我第一次隨師傅進宮參觀是什麼時候?”
“啊?大概是五年前吧……那次好像是莊大人有公事來著?”阿敏的記性一向不錯。
“是嗎……”不過聖上為何知道我曾入宮?莫非他就是當年的那個皇子?但當年那皇子衣著雖華貴,但明顯略次一等,不會是被先皇看重以後準備即位的人……
所以也可能是現在的北親王陳長肖?丟失的馬匹是向宮廄借的,北親王擔下了此事,那裏應該不會有麻煩。先想辦法混進聖上挑撥鄭國與土族關係的圈子吧,那要用什麼身份進去呢?不過既然是在暗處行動,什麼身份不重要,隻要能對聖上有幫助即可。
晚,夏涼入睡。過了一個時辰,長望也在自己寢宮獨自躺下,心鎖緊緊著,原來是她……不免心中又是一番激蕩。
五年前的夏季,也是梔子開滿樹……
長望那時才十五歲,並不受先皇寵愛。
那日自己自己在園中練劍,因為這個地方僻靜。他早早遣走了隨侍的宮人,此時園中獨有他一人。忽覺樹後拐角處移近一個身影,無聲無息。長望警覺,持劍刺去,卻見一莫約十二三歲的秀麗女孩——
那女孩見劍刺來,猛一往左躲開,卻被放在左台階上的長劍割到了,頓時左臂湧出鮮血。女孩並未叫嚷哭泣,隻是一咬牙用右手袖子捂住傷口。長望見狀一驚,自己的劍停的恰到好處,根本不會刺到女孩,但這個女孩卻如此警覺而快速,想必也是練過的人,但正因為如此反而受了傷,怎麼說也是因為長望的原因。
“你沒事吧?”長望忙扯下束發之帶要為她包紮,沒想到女孩推手回絕。真是堅強的女孩啊,傷口如此大還冒著血,她竟未有吭一聲,連眼淚也未見,隻是眉頭稍皺。看其衣飾,不是宮裏的人。
此人麵貌甚是清秀幹淨,黛發垂肩,麵色蒼白,如那樹上正開的梔子般素麗。身上好像也帶著梔子的清香,不知是不是身旁梔子的味道。真是比宮裏的胭脂俗粉動人了多少倍!長望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且自己剛才拿著發帶伸過去的手與那阻止自己的玉手相碰,那女孩指尖稍涼,使長望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為女子臉紅,微微側頭不去看她。
“不勞煩殿下了,是小女不小心。”此聲如泉水般,清澈而淵長,又是——平靜,並未因疼痛而變聲。長望頗驚,她知道自己是王親?殿下是對王親的稱呼,自己穿的卻是極素。長望不顧她阻攔,硬是替她包紮了傷口,還擦了藥。而長望臉和耳朵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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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冰山臉紅什麼的~初遇什麼的~長肖要加油啊!
對了大家你們還記得長肖那句:“夏大人,你把孤卷進了新一次的角逐中啊。”大家猜猜是什麼角逐~嗬嗬有心人猜到了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