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帝國四境 37章月光下的殺戮(2 / 2)

“流字徽章!這是流字徽章呀大人!”夥計托著葬月的流亡者徽章的手在顫抖,對葬月的稱呼可從客官變成了大人。他一邊將徽章給葬月遞過來,一邊問道:“大人年紀輕輕就或得了流字徽章,不知大人隸屬於哪個流亡團?小人一直夢寐能夠進到偉大的流亡團,就是做個馬夫養馬小人也心滿意足……”這時候年紀尚小的初入行的夥計牽著獨耳馬出來了,看到前輩的樣子小夥子雖然納悶但也先將獨耳馬交到了葬月手上。

葬月牽著獨耳馬離開馬行,後麵傳來倆夥計的對話。

“前輩,押金收了嗎?”

“押什麼押金,那位大人手中的可是流字徽章,會拐騙一匹獨耳馬?”

“前輩什麼是流字徽章?”

“隻有為流城做過巨大貢獻的流亡團和流兵團才能代表流城頒發的徽章,每半年每個流亡團和流兵團才能發一枚,每年發出去的不會超過二十枚。你要知道這些流亡團全部都是隻給自己人,隻有流兵團的才會拿一枚出來對外評選頒發,但基本上也都被流兵拿去了。這位大人年紀輕輕,想來應該是哪個流亡團的少帥……剛才你磨磨唧唧的,要是耽誤了大人的要事有你好看……”

“前輩我沒有墨跡!”

“還頂嘴?好你小子,罰你明天洗馬!”

“前輩你怎麼這樣……”

身後的聲音很快就聽不到了,葬月出了城和黑影確認了方位,騎上馬一路往北邊流山奔去。

越接近流山,葬月的感覺越不好,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停下來。他這數百年見過無數的殘酷痛苦的事情和真相,已經沒有什麼是他無法接受並且為之動容的了。葬月的眼前浮現出新月的麵容,如果有也就隻能是她了,可是葬月更清楚自己的內心,就算是新月也一樣無法動搖他的根本。

獨耳馬在流山腳下停了下來,葬月將獨耳馬留在流山腳下,獨自往流山頂上而去,已經不需要黑影指路了,他知道該去哪裏。

葬月到達地方的時候他們剛好把她抬出來,屍體就算埋在地下也已經開始腐爛,借著月光葬月還是認出了她。

走出狼山的那夜見到的封尊侍竟然是她,這是葬月沒有想過的。除非是向陽聖天那樣的特殊體質,否則要成為封尊侍少說要十年以上的喂養訓練,而她在新月封為月使的時候還不是封尊侍,短短數年成為封尊侍就隻剩下一個解釋了。

他們一共十餘人,他們把她挖出來,確認了身份後並沒有要把她埋葬回去的樣子,他們非常嫌棄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後丟下手中的稿具咒罵著往山下走去。

“殺了他們。”葬月輕聲說道,“一個不留。”說完這句話葬月就往屍體那邊走去,至於下山的那些人對葬月來說已經全是死人了。

“啊——”

慘叫聲在下山的方向傳來,葬月充耳不聞,他走道屍體邊,將他的外衣蓋在她淩亂的衣服上,盡管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已經發出腐臭的味道,葬月還是抱起她放進坑裏。

“呀——”

“啊——”

不斷傳來的慘叫中混雜著一聲“是誰?給——”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就戛然而止。慘叫帶給活著的人深深的恐懼,他們最後的鬥誌被擊碎。黑影不是單純的在殺,他是在玩兒,除了剛開始的兩個幸運兒是一擊斃命其他的身上都已經帶了幾處傷,都不致命。他們受了傷卻根本找不到傷到他們的人,這種未知將他們的恐懼呈無數倍的放大。為了活命為了逃離他們發了瘋般的往山下奔跑,摔倒了也顧不上爬起來直接借勢往山下翻滾,但是身後的慘叫不斷的迫近,索命的繩索一旦套上,就再也取不下來了。

“不不不放過我放過我啊——”

最後的慘叫聲落下,月光下的山林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有山上的身影,借著月光鏟著土掩埋著故人。

黑影回來了,對葬月歉意說了一句:“殺順了忘記留下活口了。”

“不需要。”葬月將最後一鏟子土蓋上,他直起身往流城的方向看去。燈火通明最中間的城區,冷府是如此的醒目,葬月想要看不到都不行。

流亡者徽章——

每一位流亡者都可以在流亡署領取流亡者徽章,每一個徽章背後刻印著領取所在流亡署的首字,遇到重複的則會在右下角小體標注第二個字。流亡者徽章代表著該流亡者的歸屬。一些大的城市為了吸引強大的流亡者會給持有該城徽章的流亡者每年每月一些福利報酬,盡管不多但聊勝於無。所有刻字的流亡者徽章大同小異除了可能會有不同的福利報酬外沒什麼區別,正麵完全一模一樣,但有一種流亡者徽章,正麵雖然還是一樣但是後麵的字卻是所有流亡者都最想要的——刻著代表著流城的“流”字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