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了祈福的場所——雲若寺。
按照往日的行程來看,他們是要在這住上幾天了。安排了住房,雪優由憐兒抱著,住進了王妃的隔壁。
一夜無夢。第二天天還沒亮,雪優便被人從床上給拉了起來。雖然她沒有很重的起床氣,但平日裏雪優都習慣睡到日曬三杆了,現在這麼早就被叫起來,還是有點不爽。
眯著眼由下人們為自己打理一切,當雪優被抱出房時才發現,“嗬,天還沒亮啊?!”
唉,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雪優歎氣,想以前,為了執行任務,兩三天不睡覺都很正常,現在隻要不睡足12個小時就一天都沒精神。所以她的日子好過啊,都是睡過去的!
起這麼早當然是有目的的。
昨天他們一群人來的時候太晚,便沒有先去給佛祖上香。在寺廟裏,無論是多大的官都是直接無視的,佛祖最大。
雪優無語。
佛教在這裏很受尊崇,和尚的地位也很高。據說也跟當年那位女皇帝有關。
現在他們便要彌補昨晚的過失,在寺裏還沒開門的時候,為佛祖上第一炷香,以示歉意。
上完香後,雪優被帶著到了佛堂聽和尚們早課的佛經。她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柳玉珍堅持一定要她跟著,說是為慕家的這個女兒祈福,若是本人到場,自然更有誠意。
“切,我又不信佛的。”沒辦法,雪優隻好耐著性子聽了。
雪優作為蘭德爾家的繼承人,要學的東西自然也不少,可是還真沒接觸過宗教一類的東西。現在讓她端正的坐下聽這些和尚念經,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啊。
她慢慢的移動身子,趁著眾人都在專心聽經的當口,輕巧的離開了佛堂。
“嗬嗬,看來訓練還是有用的,至少現在這個身體的靈活度就提升了不少。”雪優高興的在寺裏的小路上走著,深呼吸,感受著這片難得的寧靜。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雪優身上時,她的心是雀躍的。
不知道走了多遠,雪優來到了一個院子前。
這個院子與她先前看到的沒什麼不同,要是不仔細,根本就進不到這裏來。看看周圍,這裏的卻有些隱蔽。
像是有什麼牽引著的,雪優走進了院子。
一入眼簾的是一棵千年的古樹。幾乎要兩三個大人才能合抱住的樹身,虯曲交錯的樹根,無一不在顯示它的古老與它作為曆史見證的身份。
雪優竟看的有些呆了。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她發現自己是這麼的渺小與無知。從前的一切再次像電影般在自己腦中放映……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如電亦如露,應作如是觀。”一陣空明的佛語傳來,雪優慢慢恢複了神誌。
迎麵走一個穿著暗金色袈裟的和尚。他臉上耷拉的皺紋好似在述說他一生的滄桑,濃鬱的白眉下,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要把雪優看穿。
雪優後背有陣發涼。
雪優在打量他的同時,老和尚也注意著雪優,“這個孩子,便是那一抹異數嗎?”看著眼前這還不到一歲大的孩子,若空想到半年前那一紙簽文——命運逆轉,異數降世,未知,未知。
看著雪優那不斷轉動的大眼,若空有些明白了。
“施主是在回憶自己的往事嗎?”若空問。
“什麼?”雪優震驚,自己一個還不到一歲大的孩子,怎麼會有往事呢?難道,他知道點什麼?
“你是寺裏的人嗎?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住在這?”在不明白對方目的的情況下,雪優選擇做回孩子。
“嗬嗬,”和尚輕笑,對雪優的回避不置可否。他看著眼前的樹,說著與問題無關的話,“這棵樹,已經有好幾百年了啊。”他轉過頭,看著雪優,
“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這嗎?”他問。
雪優一怔。果然,這個和尚知道點什麼。退縮向來不符雪優的個性,所以她直接回了過去:“你知道?”
像是料到會有這樣的回答般,若空搖頭,移開了視線。“一切因緣皆有果,等你在這個世界的使命完成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該如何回到你的世界去的。”
一語道中雪優心中所想。“看來還是個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