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女的病是兩年前落下的病根,雖經名醫診治,有所好轉,多時不見犯了,這些日子卻又發作了,真是傷透腦筋了。”

“哦?無法根治嗎?”

金阿爸搖頭歎息。

董徐風摸摸金簪的脈象,“大夫是否說小姐外熱內寒,脈息不調?”

“正是。”

“我來試一下。”他扶金簪坐起來,然後運功給她傳輸內力。

一會兒,他收住手,“好些了嗎?”

金簪笑道:“董大哥,好舒服呀,暖洋洋的。”

金阿爸見狀,感激不盡,“董公子,你是我金家的大恩人呀,夫人曾言,誰若醫好小女的病,便將小女許配與他,老夫決不失言。”

董徐風嚇了一跳:“伯伯,使不得,這種症狀是練武之人常有的,若在中原,是稱不上病的。小生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哎呀,阿爸,你胡說什麼,我還未必痊愈呢。”金簪也不好意思起來。

“是啊,我隻是盡力,畢竟不是大夫。”他謙虛道。

“阿爸你出去吧,我和董大哥聊會兒。”

金阿爸沒話可說了,出去了。

“董大哥,謝謝你救了我,你坐這裏。”她拉住他的手。

“金小姐,我還有事,馬上就告辭了。”他抽回手。手被女人拉著,讓他害怕。“怎麼女人都這麼色咪咪。”他暗罵。

“什麼?現在就走?”金簪瞪大了眼睛。

他點頭。

“你……他們會追捕你的。”

“沒關係……我還有父母妻兒,我不能拋下他們不管。”

“你有妻子?”

他點頭,“還有兒子和女兒。”

金簪神色黯然。

“我要走了,小姐保重。”他起身走。

“董大哥,”她叫住他,“明天早上走,好嗎?”

他回頭看她一眼,她眼睛中閃爍著期求,“董大哥。”

“好了,明天再走好了。”他受不了女人嗲聲嗲氣,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他曾經被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折磨個半死,聽見這種聲音他就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哇,你坐下。”她從桌上拿來一個紅木盒子,打開,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金銀首飾。她打開一個小紅包,裏麵包著一支金簪。“董大哥,這個送你做個紀念吧,送給嫂嫂,了表寸心。”

他既然說了有妻子,也不好推辭了,便收下。

“這上麵刻有一隻鳳,是我娘的遺物。我出生時,這支金簪從床上掉下來,所以就取名金簪了。哦,董大哥,你的名字有什麼意義呀?”

“恩……我爹姓董,我娘姓徐,生我那天刮了很大的風,所以就叫董徐風了。”他信口編造。

她笑了,“董大哥,你家不在東瀛吧?”

“哦……這……”他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東瀛人是不起這樣的名字的。

“我見過東瀛人,他們可不是你這種打扮,不過我知道你因為負案在逃,所以才這樣說,對不對?你是中原人吧,剛才你口稱中原怎麼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我不想連累你。”

“我不怕,”她扯掉他的假胡子和八字胡,“這樣看起來很帥。”她盯著他,目不轉睛地看。

他低下頭。

“我好象在哪兒見過這張臉……哦!”她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詭秘一笑:“董大哥,你還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