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乃位處大陸西南,國土總麵積有80%被山林所覆蓋。與其它三國接壤之處皆有天險相護,易守難攻,所以千百年來雖也偶有戰事,但相比其它卻也算得上是久治太平。
靳國北疆,與邯國接壤。兩國以天水河為界,遙遙相望。隨著地形的改變,由北向南設有天守、燕嶺、天闕三關,而白玥兩人所在的闕城就在天闕關以南不過三天的路程,離牧府所在的堯城不過一天的路程。
在一片兵慌馬亂中,白玥回到了闊別了六年的牧府。而因為牧驊雨的失蹤又回歸,他這位外出多年突然回來的四少爺,反而沒人過多的在意。
“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遣退了帶路的小廝,白玥獨自漫步走入麵前的院門。青石鋪就的小道,更好打茂盛的芭蕉,竹竿搭就的葡萄架下,一張四方的石桌靜靜的駐立。
記憶如潮水般從心底的深處不斷的湧現腦海,腳步就如同有自我意識般,依循著回憶走遍了整個院落,這裏的一切竟然依舊如他記憶中的一般,不曾改變,但是卻也如此的不同。
……“小少爺啊~是時候該起床了哦~太陽爺爺已經曬屁股了哦~~”……
……“來,小少爺,啊~~要好好吃飯,才能快快的長大哦~~”……
……“哎呦~我的好少爺哦!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可把嬤嬤嚇壞了!來來來,和嬤嬤進屋了哦~看這小臉髒的,跟個泥人兒似的!”……
……
……
熟悉的場景在眼前一幕幕的劃過,可是記憶中那個親切年邁的身影卻早已不再。無論有怎樣的不舍與遺憾,時間的腳步都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或是倒轉。整整六年的時光已去,一些事情沒變,而一些事情變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第二日一早白玥就早早的與初升的旭日一同從睡夢中醒來,習慣性的在院中做起了晨練。
認真而緩慢的將一套太極打完,剛想轉身回屋,卻被院外站了許久的不速之客叫住了腳步。“這下是想無視都不行了,唉~”白玥遺憾的想到。
“那,那個……你,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站在沉月居的院門外,恢複一身錦衣公子裝扮的牧驊雨心懷忐忑的站在那裏,向白月打著招呼。
自昨日回府,他就被下人們擁護著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然後,洗漱、用膳,接著就被叫去了母親麵前,直至深夜,為他受驚、擔憂不已母親才在貼身嬤嬤的勸解下放他回屋休息。以致於他一直沒辦法過來看看牧白玥。
雖然他已經吩咐了人要好生伺候,但家裏這些趨炎附勢的下人保不準會對這位被外放多年的四少爺輕看。他,他昨天沒有受氣吧?
這邊廂,牧驊雨心中忐忑不安的擔心著,那邊廂,白玥卻對於這位再見麵卻態度過於友善的這位弟弟的各種奇怪行為疑惑萬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弟弟不是討厭他到就算在生死一線的時候,也不忘對他大呼小叫冷嘲熱諷惡言相向的嗎?怎麼隻是幾年不見,這小子就突然對他好起來了?先不說最開始遇見時他認出自己時那一臉堪稱奇妙的表情,就算是這一路上兩人結伴而行的時期,這人雖偶爾會對他抱怨幾句,但相比過去這種遇上仇人般眼紅的狀態,簡直就和兔子一樣乖巧。而且,現在居然還大清早的來問候他?!難道真的隻是人長大了的原因?嘖嘖嘖,真想見見教他的西席先生是什麼樣的,居然能把人教育成這樣,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