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文迅速沉下來臉,她的那位手帕交急匆匆的趕過來替她擋住了大部分的目光,同時還給主持人使了個眼色,讓她說點別的轉移視線,這才遮掩了下來。

“我本以為你還算聰明,沒想到你竟然蠢成了這樣。”章佩文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目光高傲的看著路箐,帶著憐憫。

路箐本就是看不慣她一臉淡然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她出了那麼大的醜,還敢對她如此不屑,更是令她恨得牙齒癢癢,幹脆就破罐破摔的說道:“哼!我這樣也比你好,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吳月是章佩文的朋友,也是這個宴會的主辦者,此時站在好友的旁邊,聽到這個女人還敢放出那麼大的話來,頓時驚異的看著路箐,不知道這是哪裏跑出來的腦殘,還敢帶到這裏來。

路箐的性子也是小心謹慎的,不然也不能帶著兒子藏了那麼多年,但是近日的勝利讓她越發興奮,今晚的宴會讓她看到了上流社會的奢侈靡麗,在章佩文的刺激下,頓時令她衝昏了頭腦,做出了平日裏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事情。

晚會的另一頭顧輝正帶著他的兒子顧鳴路認識商業上的一些朋友,為他日後鋪著道路。

另一邊的騷動他本來也是不注意的,但是他轉頭之際卻發現了章佩文和路箐站在了一塊,心裏立刻出現了不詳的預感。和一些商業上的夥伴打了一聲招呼後,顧輝便拋下兒子過來了。

果不其然,兩人之間起了爭執。當顧輝看到章佩文身上擦不去的酒漬後,頓覺頭疼起來了。

“小箐!”顧輝皺起眉頭,滿臉的不悅。

“輝哥。”路箐回頭見顧輝來了,柔柔的喊道。她所依仗的一切都是來源於顧輝,見他不高興了,心裏便心虛了,似蹙非蹙的皺著一雙柳葉眉,眼底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光,看上去反倒像她受了委屈一般。

“佩文,對不起。”顧輝卻沒有理會路箐,反而向章佩文道歉。“我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做。”

“你用不著和我說對不起,管好你自己的人便是了,別像瘋狗一樣放出來到處咬人。”章佩文極其冷淡的說道。

路箐在旁聽著氣得恨不得再倒上滿滿的一杯紅酒潑到她的臉上去。顧輝心裏自然也是惱怒的,但是他卻心知肚明,顧家現在根本離不開章佩文。要知道當家主母可從來不是好做的,路箐根本就沒有這個眼力氣度處理這些人情往來的事情,就憑她故意往她身上潑紅酒這件事,就杜絕了顧輝把她扶正的想法。

吳月看出了三人之間的尷尬,也不好插手其中的事情,於是便拉著章佩文走了,隻道是替她尋件衣服換了,反正這酒漬是擦不幹淨了的。

章佩文也不好穿著這身繼續應酬,便隨著吳月的拉扯下去換衣服了。

“佩文姐,你穿這身怎麼樣。”吳月比章佩文的年紀小了好幾歲,喊她一聲姐毫無壓力,想法也比章佩文活潑了許多。“這件藍色的衣服和她的差不多,佩文姐你比她好看多了,穿了這身肯定能把她比下去。”

自打嫁人生了女兒小汐以後,章佩文的棱角就收斂了許多,每日裏養花弄草,衣服也盡挑著沉穩的來,像藍色這樣青春的顏色就極少穿了。

“就你想法多。”章佩文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拿過禮服看了看,覺得這衣服也不是很少女,便打算如了她的意——同時,她也想著壓一壓路箐,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還手,可不是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