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居住的地方從來不留陌生女人過夜。”納摩輕地握住手心裏的小手,指尖微微一顫很快如常地握住,淡冷冷地眸子看著那潮珠,“能留下來過夜的女人就是神使認可的女人。”
聞言,那潮珠臉色是狠的扭曲起來,尖叫道:“不可能!我不相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喂喂喂,姑娘,你這是在替姐兒提供機會麼?
吳熙昭妹紙是老不客氣了,出手快如疾電揪住納摩的衣襟口,在他瞪大的眼裏,妹紙是輕輕一笑然後掂著腳狠狠地撞吻上納摩的唇。
本意隻是唇對著唇一下,火光照耀下,她看到他眼裏的震驚慢慢褪去,轉而是濃濃地笑意盈出來,散發著清爽氣息地嘴唇微微一動。
“阿昭,你真熱情……。”
妹紙的眼皮子是在那潮味的怒吼裏狠狠地抽彈了下,還未等她離開,口腔裏就充斥著納摩的氣息。
噗……這貨,這貨……這貨是真在吻她!
臥槽!還好他沒有口臭,咦?氣味挺清爽的啊,像是嚼過薄荷片。
還未仔細回味下,納摩終止這個滿是薄荷味的吻,冷眼睇地那潮珠,“你現在可以走了!”
“該死的!你看上一個女部曲也不願意看上我!”那潮珠已經是氣到臉色通紅通紅,不甘心地狠狠瞪了吳熙昭一眼,再是瞪著納摩凶吼,“別以為你現在是神使我就不能拿你怎麼辦!哼!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讓你爬過來求我!”
說畢,還著八個族人是氣衝衝離開。
吳熙昭看著她氣衝衝離開的背影,是嘖嘖嘖道:“納摩,我覺得你這個神使當得很憋屈的啊,完全沒有看到她對你有尊重呢。”
“所以,我才說尼古部落即將滅亡。”納摩口氣淡淡地回複,一吻結束似乎沒有引起他半點漣漪。
是讓吳熙昭連連側目,丫的,這麼平靜?
她的目光向來都是讓人忍不住回禮,冷冷的就像是一聲石頭讓人心裏頭喘不過氣來,納摩攥緊拳頭是好不容易平靜地看著她,道:“回屋睡吧,她不敢對你怎麼樣。”
目光將她上下打量,又道:“我讓神奴給你準備這邊女人喜歡穿的衣裙,還有額飾,玉勾你應該不需要,頭發太短別不住。”
有物資在手的就是爽快,出手寬綽呢。
吳熙昭笑眯眯地擺擺手,由神奴帶領回到後屋裏。
“神使,您真瞧她了?”拿著火把一直沉默的神奴輕聲問起來,“她並不是尼古部落的女人,現在尼古首領又如此忌憚你,你再找一個外麵來的族人,他會不會更生氣。”
負手而站的納摩良久後是輕地一笑,手指壓住自己的嘴唇,風馬牛不相及說了句,“感覺……不錯,味道也不錯。”
神奴沒有再問,他已經知道神使的回答是什麼。
他是跟著神使一起長大,最清楚神使是什麼樣的個性。
一直不願與女人接觸的他今晚卻親了一個女人,……其實他心裏應該明白神使對這個女人是不一樣。
最少,他是願意與這個女人親近。
吳熙昭是回屋睡覺,男人們卻沒有睡,他們過來就是要與納摩商議事情,會一直聊到認為結束聊天為止。
一直到天亮吳熙昭從鬆軟地被子裏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不是看厄曦為毛沒有在身邊,而是拿出匕首把挑斷棉線,一團團白白柔柔的棉花便闖入了眼裏。
……
果然是棉花。
《尚書》、《後漢書》中就有關於我國植棉和紡棉的記載中戰國時期,可這裏卻是在奴隸社會初期就有了棉花……,看來真是一個架空時代。
架空好,架空好,架空就不是個炮灰命。
這會兒,吳熙昭是總算放下心了。
話又說回來,時空的原始人類比天朝有原始先民……貌似要聰明許多,棉花,稷米……鐵器都比天朝出現得早呢。
睡一覺神清氣爽的吳熙昭打開房門,便見一名神奴彎腰弓背手裏捧著木盤站在門口,木盤上是兩個小陶碟,碟裏放著同片綠綠地葉子,還有不到一克的晶狀物。
最邊上則是放在一塊疊得很整齊,四方四正的帕子。
穿越幾月,吳熙昭終於在納摩這裏重新當回“人”了!
井鹽漱口,薄荷葉子清口氣,帕子洗臉……當“人”的感覺真是太太太太……太棒了!
神奴見這個外族女人是熟稔先在瓿(同音“部”盛水用)裏拿瓢取了水放到匜裏(同音夷,洗手用)洗了手,再取了水放到高柄杯裏抿了口水吐出來後,拿了食指沾了點井鹽潔牙。
無需他提醒拿了再拿了薄荷葉銜放在嘴裏拿起帕子洗臉。
她……竟然都知道怎麼用!難道這個連衣服都穿不起的女人其實是個很富足的家夥?行走在外故意穿成這樣顯貧麼?
真實情況是這樣的,當吳熙昭看到用來盛水的“瓿”時,小心肝狂跳三下,當她再看到“匜”小心肝已經激動到跳到嗓子眼裏,再看到黑陶高柄杯時……兩眼冒光速度拿起來。瓿、黑陶高柄杯、匜這種現在當成國寶級放在博物館裏的文物她在這裏卻是隨意能行!這種感覺實在是振奮人心有沒有!
神奴發現這其實是一位故意顯貧的女人後,臉上立馬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他看著她還是穿著獸皮,低下頭道:“神使已經把你的衣褲放放在屋間裏,你在這裏有神使的庇佑可以不用再隱藏自己。”
吳熙昭哪裏感覺不出來神奴對她的看法一下子改變,變得小心翼翼了許多。
聞言,淡淡地裝逼道:“我喜歡穿獸皮,既然納摩如此慷慨你是把他給我準備的衣褲收拾好,我到時候帶回去。”
原來這是一個很懂得節險過日子的女人,神奴默默地想。
如果是在這以前,他一定會想這是一個很貪婪的女人!連衣褲都要帶回去穿,真是窮!
當看法改變,心中思想自然也會改變。
吳熙昭出來時,納摩與厄曦是盤膝坐在石爐邊,腳邊放著一張短食幾,上麵全是烤熟的裏脊肉,炙鹿脯還有香噴噴的稷米。
“怎麼沒有換上衣褲?不喜歡嗎?”納摩見她還是穿著獸皮,修眉微微皺起來,“是小了?還是短了呢?”
厄曦的目光微微暗了下,似是不經意問:“你連阿昭的衣褲都準備好,知道她會過來對吧。”
好家夥!是隻等著他乖乖把阿昭帶過來了!
“阿昭不過來,難道跟你在密岐叢林裏過冬嗎?你現在住的全是草屋,等到下雪天又要搬遷到山洞裏,你會放心阿昭跟所有男人睡在一起?”納摩輕描淡寫地說著,卻是很犀利指出厄曦心裏事。
他確實不喜歡!
不過,也輪不到由他納摩來安排。
“我已經想好冬季與阿昭住在哪裏,你說的問題並不存在。”厄曦撕下一塊鹿脯放到一個黑陶盤裏,又盛了碗稷米放到盤的左手邊,表示稷米是重要過肉。
在這裏,左右為區別已是尊卑高下的標誌之一,同時也是對主次區別的標誌。
吳熙昭對兩個男人的過招是一笑而過,小樣兒,個個都是一臉關心,結果,背地裏各種事都是偷偷進行。
當然,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不必要去了解男人們的事情,隻需要安安份份地過著他們給她帶來的好日子便行。
若是換成另的女人早就感恩戴德,可偏偏是吳熙昭,……一個最不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
目光微挑看了兩個又默默早食的男人,慢悠悠道:“衣服我很喜歡,大小沒有試。”
納摩抬頭,如雪山一般用遙不可及雙眸靜靜著她,這話肯定是對他而言。
“再來,住在哪裏都無所謂,但重要的是我喜歡一個人過冬,一個人過住!所以,你們兩個在這個問題上麵沒有必要討論。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做主,無需你們幹涉。”
麗色的麵容盈著微微地笑,像是春日裏那抹拂過桃苞朵兒的風,吹拂而過桃花綻放,讓人心水乍微漣。
厄曦是知道她自己決定的事情容不得旁人置喙,點點頭是順從地道:“嗯,你看中哪裏到時候我會派族人護送你過去。”
“我這裏不是有很多……”納摩還沒有摸準吳熙昭的脾性,再來,他又是習慣安排人的神使大人,下意識地要出聲,卻在看到吳熙昭如初雪一般地冷冷地眸光掃過來,嘴裏的反應已經是快過心裏頭的驚悸,立馬收聲。
阿昭是與別的女人不同,他應該記住這點才對。
然後就這麼放棄他亦不甘心,由其是……厄曦這小子嘴邊一閃而過的得瑟笑,眸光微微一動納摩淺笑道:“我以為昨晚上的關係會讓你留下來,看來是我多想了。”
昨晚上的……關係?
厄曦耳朵一豎,聽出裏頭的奸情了!
吳熙昭正愁找不到敲打敲打厄曦那霸占地小心思,是漫不經心地道;“不過是一個吻而已,能是什麼關係。不過,感覺不錯,下回再繼續一回。”
“可。”納摩挑眉,一本正經離諾。
厄曦:“……”他是不是應該站出來把納摩給揍一頓呢?
“吃過早食神奴會帶你過去,阿昭肯定是不方便跟著你走,留在我這裏你放心罷。”納摩知道他想做什麼,立馬道出厄曦最為看中的事情。以厄曦的野心,他知道有的時候是必須要把阿昭放到一邊,去完全自己需要完全的事。
厄曦忍了忍,忍到蛋疼才把心裏頭的悶火忍下來,轉對吳熙昭道:“我需要離開五天左右,這幾天你需要留在納摩身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隨時找他,不要怕麻煩到他。”
防火防雷防兄弟,更何況他與納摩還不是兄弟,更需要防著挖自個牆角。
但是,牆裏的杏花一心要招展出去,想防也防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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