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韓依雪一聲冷笑,“先前說是左手,後來說眼花是右手,現在又變成了用身子撞得,到底錢小姐是怎麼落水的,你確定你看清了?”
“就是,長那麼大的人了,說話都不用負一點責嗎?”秦夢鈴也不齒的看著王惜瑤。
唐朵薇秀眉微擰,很是疑惑,“喬小姐怎麼可能撞的錢小姐,她一直牽著我和黃小姐,喬小姐如果有撞人的舉動。我們是能感覺到的,黃小姐,你有發現喬小姐有撞人的舉動嗎?”
黃綺珊看了看王惜瑤,張嘴想要說點什麼,被她母親碰了碰,立刻一個機靈,“沒,沒有。”
王惜瑤狠狠的瞪了黃綺珊一眼,“也許喬小姐用的是腳呢!”
“到底是哪個?王小姐不是說看到了嗎?怎麼連然兒是怎麼把錢小姐推下水的都不知道?還是說王小姐根本就沒有看到,想要把錢小姐落水這個罪名推到我們然兒的身上。”徐氏的臉色愈加的不善,臉上布滿隱忍的怒氣。
“我,我……”王惜瑤的臉色愈加的慘白,一邊紅腫,一邊慘白,看起來似鬼一樣。
“安然並沒有推錢小姐。”喬安然微垂著頭,“雖然安然沒有推錢小姐,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錢夫人急急的問。
“喬小姐落水時,我突然覺得側腰處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就好像……是一隻手。”
韓依雪看了眼她身側神色俱變的王惜瑤,心中清明,已然明白了什麼,接話道:“當時場麵幾乎是人擠人,有人若是站在佑兒身後,以她做掩飾,將錢小姐推下水,再順勢推到然然身上也不全無可能。”
城主夫人神色一凜,沉聲問:“你可知當時身後站的是什麼人?”
喬安然搖搖頭:“當時場麵擁擠,我除了知道左右兩邊站了誰,其他都未知曉,更未注意過身後。起先王小姐鬆開了我的手,情急之下隨手一抓,方才知道錯牽了黃小姐。錢小姐落水後情況危急,我心裏著急,也沒來得及回頭,後麵的人群就驚叫著散開了……”
她當然知道身後的人是王惜瑤,她故意鬆開自己的手,擠到她背後,就為了演這一出戲。
但也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才識破了王惜瑤的詭計,於是將計就計,和她一同演了這麼一場。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針對她,但是她既然能用這麼惡毒的計謀害她,那她自然不能手下留情了。
相信就算她不知道,也會有別人站出來指證,即便場麵混亂,看不見私下裏的小動作,可一個大活人站在身邊,不可能會沒人注意。
有些話是不能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她可沒王惜瑤那麼蠢!
喬安然話音一落,四下裏開始了竊竊私語,錢夫人陰厲地環顧了一圈,啟唇道:“你們可知道當時站在喬小姐身後的是誰?”
“是王小姐,她當時正是站在喬小姐的正身後!”出來回話的是府衙顧家的小姐,她話音一落,知道的小姐也都跟著點頭。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王惜瑤不知道為什麼把錢婉兒推下了水,然後把罪推到喬安然身上,讓她來當那個替死鬼。
然後她就什麼罪也沒有,還得了個大義出頭為表妹指正誰害了她的好名聲。
又或許啊,這就是王惜瑤和錢婉兒兩姐妹聯合一起,為了整喬安然演的一出好戲呢!
嘖嘖,她們可真敢下血本,錢婉兒要是一個不小心,可就要被淹死了。
一時間,所有人看著王惜瑤的眼神都變了,王惜瑤感覺如芒在背。
“王小姐!她,她和錢婉兒不是表姐妹嗎?”喬安然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誰知道啊,她們兩姐妹的事情,或許,嗬嗬!”秦小姐譏諷道,嗬嗬兩聲任人自己想象。
在場的很多都不是笨人,說一截就夠了,她們能想到的比你說的可能還多。
“我怎麼會,婉兒可是我的親表妹啊,我怎麼會害她!”王惜瑤急急回答,臉上有些慌亂。
王夫人看了錢夫人一眼,“你別胡說,婉兒和瑤兒姐妹情深,瑤兒怎麼可能會害她。”
韓依雪意味十足看了王惜瑤一眼,“是麼?可是王小姐在錢小姐落水後的表現,還真讓人感覺不到她們的姐妹情深。”
“你不要血口噴人,瑤兒隻是不想放過真凶,讓婉兒白白受委屈罷了。”王夫人看錢夫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心裏有些慌亂,這個小姑的氣性可不好,得罪了她,王夫人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