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紅並沒有馬上回來,而是不好意思地看了下遲淩雲,遲淩雲笑了笑說:"沒關係,大家都認識,坐吧。"
豔紅這才來到桌邊坐下,微低著頭,看不清臉麵,隻看到白晰無暇的脖頸。
江凝翠看了看豔紅,覺得她今天變化挺大的,以前她可從沒有這麼害羞過啊,心下想了一下,八成是上次遲淩雲來的時候豔紅就對人家有意思了吧?所以才會不在意自己不再是頭牌。
她再看了看遲淩雲,一表人才,一身的儒雅氣,也怪不得豔紅會動心,這樣的男子恐怕很多女子見了都會動心的吧?當然,她除外。
江凝翠來回看了兩人幾遍,覺得兩人還真是挺般配的,自己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留下豔紅和遲淩雲兩人相對。
江凝翠剛出了芸香居,就見曉煙流著淚從煙雨軒裏跑出來,她忙跑上前去,拉著她問:"曉煙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曉煙不說話,隻不住的搖著頭哭泣,原本有些清冷的臉上因為淚水卻顯得楚楚可憐。
"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江凝翠問,據她所知,曉煙當初為了家計,才不得不自賣青樓,在這兒也是賣藝不賣身的,但有不少富家公子打曉煙的主意,甚至還有一個相國家的貴公子,所以這會兒見曉煙哭,她才問是不是有人欺負她。
曉煙搖搖頭,眼淚流得更凶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啊?姐姐,你別哭了,好好說行嗎?"江凝翠無奈地低叫,像她這麼光哭不說,怎麼解決問題啊?
"他說我是青樓女子,不再清白,所以他不能娶我。"曉煙有尾沒頭地說。
"啊?他?他是誰啊?"江凝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未婚夫。"曉煙低聲回答,臉色淒慘。
江凝翠一聽就明白了,曉煙從小就與房家二公子房天宏訂下了婚約,後來曉煙家道中落,淪落青樓,但一直守身如玉,為的就是和房天宏有一日能重聚,沒想到如今等來的是這樣的結果,她怎麼能不傷心哪?
"我真的是清白的。"曉煙抓著江凝翠的手,哭著說。
"我知道,曉煙姐姐。"江凝翠回抓緊她的手說。
"可是他不相信,他說沒有人能在這種地方保持清白,而我在這兒待了三年,所以他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曉煙一臉哀淒,哽咽著說。
"曉煙姐姐,我說句心裏話,其實就算他相信又怎麼樣?我想他在意的不隻是你的清白,而是你如今的身份吧?我看是他家不能接受一個青樓女子進門吧?"江凝翠說道,她知道這話會讓曉煙難過,但是,如果難過能讓曉煙認清那個男人的醜惡嘴臉,也許是件好事。
曉煙愣住了,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曉煙姐,房天宏根本不值得你難過,如果他真是有情有義的話,早在聽說你家遭難就該去找你的,也不會等到今天,也不會說這些話來傷你,你還是忘了他吧,這世人好男人多的是,你會遇到好男人的。"江凝翠勸慰道,把現代勸女人的話都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曉煙能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