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霖離開偃城的那天,惜言並沒有去送他。那種依依昔別的場合不適合她。她走進分公司的會議室裏時,暮天霖登上了返回濱城的飛機。
她又恢複了以前的資態,又是以前的暮惜言,會議上或是蹙眉,或是揚手介紹,或是侃侃而談,無一不展現出她灼人的風彩,一直到她說的眾
人頻頻點頭,炒菜心滿意足的關上了幻燈。
她收起文件,“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繼續,明天一早把具體的方案放在我的桌上。”
眾人起向,一一走了出去。隻有一個人站立不安的樣子,好像有些緊張。惜言風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微偏了頭向旁邊的助理問了句什麼,
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芒。
“胡光,你留下。”她對著那正準備出會議室的人說道。
那個叫胡光的男人稍微一怔,可能是沒想到會被點名。可還是向惜言的方向走了過來:“總經理有什麼特別的交代嗎?”說的極為鎮定。
“你就是胡光。”他的“大名”可是如雷罐耳呢!暮天霖臨走的時候特別要求過,不能留下這個叫胡光的人在公司繼續胡作非為。當然,她也
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她接任總經理一職難免會有人不滿,也難免會有人故意刁難她。可,如果她的用段非常人能比,那麼別人就不能小視她,
而胡光恰恰是最好用的一顆棋子。她要用他來豎立自己的威信。
“是的,總經理......”這種時候點名不是什麼好事?直覺讓他的心不能平靜。
“我希望明天在我的桌上能看到你的辭職信。”她說的很平淡,完全不像是開除人的口氣,不了解的人還以為在談天氣呢!
“為什麼?”雖然早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咋一聽到這句話他還是驚詫不已。
“理由還用我說嗎?你自己不是應該很清楚的嗎?”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示出極力悅,他還有權利向她問為什麼嗎?
“我不明白總經理在說什麼?”暮天霖查了三個月都沒什麼事,她怎麼剛一上任就拿自己開刀?
惜言冷笑了出來。“不明白嗎?要不要我來告訴侈?還是你自己主動辭職的好,不至於那麼難堪。”不要給臉不要臉。
“總經理有什麼話大可以明說,我不懂人在說什麼?”死鴨子嘴硬大概就是他現在這副樣子吧!
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你應該認識張大軍這個人吧!”
“張大軍?不認識。”她的心忘了跳動,沒想到真的是他想的那樣。此刻,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撒謊下去。
“看樣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說話的同時望向旁邊的助理。助理立刻拿出一個信封給她,她接過來就扔給胡光:“你自己看看吧!”
胡光打開一看,傻了眼,裏麵全是他與張大軍吃飯時的相片。
“你還有什麼話說?”她給他的留麵子了,可他似乎不知道珍惜。
“總經理難道是因為我與他認識就要開除我嗎?”他倒要看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辛苦了這麼多年才爬上如今的位置,說什麼也要力爭到度,
隻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
他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大軍是偽劣建采公司的老板,而且你和他私交甚密。這一點我沒說錯吧!”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