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老朽開幾副安胎藥補補身子就好,還望能為孩子考慮考慮,不要氣結鬱心,心病老朽是治不了的。”
待醫者走後,趙之弘眉頭深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徐槿櫟到是什麼也沒有想,隻是在等著,等著趙之弘會說什麼話,是留下,還是墮掉。
可是趙之弘的忍耐力好像很好,半天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倒是徐槿櫟憋不住了,悶聲道:“你不是都已經想好結果了。”
趙之弘看向徐槿櫟,徐槿櫟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所以你才趁你夫人不在的時候讓人看我倒地是個什麼情況,你夫人已經生過一胎,所以你很了解我的狀況。若是她在,照她呢善良心思,定時把我照顧的好好的吧。到時候,就算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在為了不讓你夫人內疚的情況下,也會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吧。”
“你倒是很了解我。”
徐槿櫟搖頭,眼眶很不爭氣的紅了:“不敢,我算什麼。”自嘲的說道,卻再也不敢看趙之弘冷漠的眼神,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趙之弘當下也沒在說什麼,也沒有什麼是合適說的,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開始,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之前那樣子對徐槿櫟,也不過是怪徐槿櫟跑來陽關打擾了他的生活,可是,他沒資格怪徐槿櫟,他一直都知道。
那,該如何呢。。。。。。
可是,這個孩子,真的留不得。
徐槿櫟終究還是對趙之弘抱有了一絲期望,還是留在了趙家,卻在下了藥的飯食裏漸漸心涼。
水潭在江湖的立足之地不過是因為水潭對天下的毒了若指掌,也用毒精妙高深,尤其神水為聖,而且藥理毒理分不開,身為水潭少主的徐槿櫟,怎麼不可能知道墮胎藥的成分。
但是趙之弘心思縝密,每次的計量都是算好的,毒日漸累積才會造成墮胎,偶爾吃根本無礙。
所以徐槿櫟微笑著吃了下去,每天每天都期望著趙之弘能夠回心轉意。可是即便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再吃下去就對孩子有害時,趙之弘終究是石頭做的心髒。
“妹妹為何不吃,是不身體那裏不舒服?”趙夫人關懷問道,妹妹的稱呼也是幾個月之前就叫了的,沒叫一次,徐槿櫟就想笑,可是這次,她笑不出來了。
徐槿櫟看著麵色一僵的趙之弘,笑著問道:“對啊,我為什麼不吃了呢?是那裏不舒服啊?”
“那要不要請藥堂的趙岩過來,他不是正休息呢麼?”趙夫人問向趙之弘。
“不老姐姐操心了,若是每天妹妹還是不舒服,回來找姐姐的,那妹妹就先告辭了。”不等趙之弘說話,徐槿櫟先開口說道,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知道,今晚無論如何,趙之弘都會過來的。
隻是她從沒想過,趙之弘會來殺她。
即便是當利劍抵在她的脖子上,她還是不可置信,但是由不得她不可置信,因為下一秒,趙之弘已經殺心大動,狠了心要一擊斃命。
徐槿櫟在轉身躲走的時候甩手從袖中向趙之弘甩去毒粉,那是徐槿櫟防身用的,可以讓任何強大的武功高手在一瞬間就武功盡失,隻能任人宰割,哪怕隻能讓他吸入分毫,畢竟強大的武功高手都警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