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澤笑著在她臉上啃了一口,很是歡喜,他最怕她放不下,會傷心。從這方麵來說,巴不得大邑的人都造點。
他們聽到腳步聲,立刻東倒西歪趴的趴,躺的躺,做出一副昏迷的樣子。黑濯進來看了看,才放心地道:“全昏了。”
“二爺,你怎麼能這樣對少主和少主夫婿?”阿碧怒道。
黑濯解釋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想大邑再有萬一。”
阿碧跺腳,道:“你不相信少主,難道還不相信四少爺嗎?”
黑濯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出去了。
阿碧深吸了一口氣,跪在明玉身側道:“少主,二爺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擔心大邑。”說完,去扶明玉。
明玉身子突然平移,阿碧“啊”了一聲,立刻被冥澤點了啞穴,她目瞪口呆看著冥澤,顯然嚇得不輕。
明玉睜開眼,坐了起來道:“你嚇唬阿碧做什麼?”
“我討厭別人碰你,尤其是大邑這群不知死活的鳥人!”冥澤回答的幹脆利落。
阿碧臉色變了變,連忙擺手。
明玉歎息一聲,伸手解開她的啞穴道:“黑濯的擔憂我能體諒,如果我們昏迷能讓他安心,便讓他安心。現在,最重要的是帶大軍進來剿滅聖殿,讓族人平安回到大邑。”
“少主,你身子沒大礙吧!”阿碧有點擔心她的身體,上下打量她。
明玉一笑站了起來,道:“你不用擔心,區區******藥如何對付得了我們?你去吧,不要讓黑濯有顧慮,時間不多了,北地恐怕已經風聲鶴唳了。”
阿碧稱是,連忙跑了出去。黑濯這混蛋,居然對少主下手,還被人逮個正著,她很擔心少主會不會記恨?!
四個人相對苦笑,窩在船艙裏閑磕牙,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外麵突然傳來炮的轟鳴聲,船體猛烈搖晃了起來。
南希抬頭透過船窗看著滔天的巨浪,笑道:“沒打彙總,似乎是威懾!”
冥澤一拉明玉走了出去,南希跟左敖隨後,他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黑濯一驚,他們醒了,他轉身看著走出來的四人,臉色微變道:“少主!”
明玉不在意點了點頭,左敖四周看了看,嗬嗬一笑道:“啊,這是被戰艦包了餃子了。”
黑濯臉色更難看,看著明玉道:“少主,怎麼辦?”
明玉淺笑宴宴道:“無需擔憂。”
冥澤看著這些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戰艦,飛身上了桅杆,負手而立,隻是在那裏一站,戰艦上的人便沸騰了。
“是主子!”
震天的喊聲想起,黑木站在船頭,含著熱淚,他們都活著!雷北站在他身側,猛拍他的胳膊道:“主子和夫人都好好活著呢!”
沐東伸手一揮,很有眼力勁地看著甲板上的其他人,一掀衣擺,當眾跪了下去道:“屬下見過主子,夫人!”
“見過主子,見過夫人!”
戰艦上齊聲怒喝,如九天奔雷而至,震的黑濯的小心肝都顫了顫,這些人,這些人,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張臉上,很熟悉,雖然跟記憶中不同,但他知道是他——他的兒子,黑木。
他朝前奔了幾步,伸手按在船舷上,看著黑木熱淚盈眶,他的兒子,還活著!阿碧沒有騙他。
黑木也看到了黑濯,父子兩四目相對,心中千頭萬緒都哽在胸口。
冥澤一揚右手道:“起!”
沐東和雷北都跳了過來,冥澤下了桅杆。
雷北一臉笑意地對冥澤道:“主子,我們在這裏等了好些天了,正想回齊峰島呢。”他看了一眼四周道,“聖主陛下呢?”
“在北地保護大邑的人!”冥澤丟給他一句,便道,“時不我待,機不可失,立刻啟程去聖殿!”
沐東道:“好!”他是水軍的統帥,這事自然是他去傳令。
冥澤對黑濯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他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黑木,眯了眯眼,隨機想明白其中曲折,吼道,“黑木,見到父親,還不滾過來拜見。”
黑木目光有點呆滯的平移,隨即跳了過來,看著黑濯留下眼淚,雙膝一彎跪在黑濯麵前,哽咽道:“爹!”
爹!有多少年沒人喊過這個稱呼了。
黑濯忙伸手去扶,以為他早就死了,以為這一輩父子無緣再見了,他的情緒很激動,顫抖著手去扶黑木的胳膊,突然右手抓了個空,他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一頓道:“你的右手呢?”
黑木推開他的手道:“能活著再見父親,此生已經無憾了。父親,此刻應該聽從少主的吩咐,立刻趕赴北地,鄉親們都等著呢,去晚了,他們怕是凶多吉少。”
黑濯道:“是,是,反正來日方長,我們以後慢慢說。”他一頓,對明玉道,“隻是這霧瘴的毒氣如何是好?我們船上的人也有一大半扛不住,現在還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