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有點搞不明白,聖女大軍已至,為何沒有攻上來?他不明白,雷克也不明白,南天星卻點了點頭道:“兵法,你們不懂!”
白羽看著南天星一臉的高深莫測,既然他們能渡過大海,少主還拜托他照顧族人,應該是很有本事的吧,他心中沒來由的定了定。
其實,南天星也不明白,按理說打你一個措手不及才是上上之策,為毛?!不管為毛,隻要聖女不下令衝殺,對他們有利。
哎,聖女哪裏願意給他們喘息布置的機會,她無比悲催的中毒了。盡管她沒有被毒粉沾上,可是大腿和胳膊都受了傷,毒粉溶解在海水裏,盡管稀釋了不少,也足夠讓她昏迷不醒。
長老們平時就各顧各的,這會兒誰也不服誰,你說這樣,我說那樣,反正各種亂,各種吵!除了吵吵,就是圍著聖女等她蘇醒,順便罵罵大夫,責怪他們的水平太差。
這一夜,中毒的中毒,昏迷的昏迷,擔心的擔心。
明玉握著冥澤的手,趴在床邊上睡了過去,眼角還帶著淚水,冥澤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慢慢睜開,從模糊到清晰,看到趴在床邊的妻子,一線陽光從船窗上射了進來,打在她臉上。
她瘦了,他伸手撫摸上她的臉,自從他們相遇相知相戀,各種麻煩事兒便一直沒有消停過,但願這裏的一切早點結束,他們夫妻也能過些安寧的日子!
明玉動了一下,突然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愣愣看著嘴角含笑的冥澤掉下來淚來,他居然還笑?他知不知道她看著他這個樣子,有多難過,多不安,多害怕嗎?這個該死的男人,嚇死她了,她猛地撲了過去,壓在他身上,痛哭出聲,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安和害怕都哭出來似得。
哭的驚天動地,隔壁間的南希聽的眉頭直皺,續而一笑,看來冥澤醒了,他這個小師妹麵對危機和困難的時候從來不哭的,這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冥澤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伸手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她壓在他的傷口上了,痛並快樂著,她的妻子滿心都是他呢!
明玉哭夠了才自己爬了起來,泛著通紅的眼睛看著嘴角含笑不語的夫君,咬咬下唇,死鴨子嘴硬道:“我隻是想兒子了。”
冥澤“嗯”了一聲,也不拆穿她,伸手攬過她道:“玉兒,等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們立刻馬不停蹄回家去,以後再也不管別人家的閑事了,我們好好過日子。”
明玉猛點頭,她的外祖母還病著呢,她也想早點回去替娘親盡孝。
“我們到哪裏了?”冥澤問。
明玉道:“停在霧瘴前麵了。”
冥澤伸手摸了一下後背,道:“我身上帶的玉盒子呢?”
“這裏!”明玉起身,把丟在地板上的玉盒撿起來,遞給他。
冥澤打開看了一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符,他看不懂,皺眉道:“叫黑濯進來。”
明玉點了點頭,對外喝了一聲,黑濯早就在外麵等著了,他擔心大邑的命運甚過冥澤。若非明玉攔著,早就過來把冥澤吵吵起來了,又沒有性命危險,與其說昏,不如說累極,睡了。
黑濯一進門,冥澤就把手中的一卷冊子丟給他道:“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南希聞言也從隔壁過來了,三個人看著黑濯越看越激動,卻閉嘴隻字不提這是什麼東西?
明玉看著他,猜測道:“可是出去的路?”
黑濯略微遲疑,看了一眼冥澤和南希,才道:“是,這東西曆來都是大邑之主保存的,我等都沒有資格看,更何況是外人!”
“外人?”明玉笑了笑,對黑濯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們也不想知道,就交給你處理吧,省的泄密給外人知道。”
黑濯臉色微變,看著明玉道:“少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務之急趕緊帶人進來,聖女估計已經跑去北地殺人了。”冥澤打斷他的話。外人,尼瑪的,老子從來不當你們是自己人,死光也跟他沒關係,若非明玉舍不得祖母受苦,他還懶得插手大邑的破事,好處全無,全是爛事兒。
黑濯一聽立刻退了出去,有這個東西,他們一定能平安抵達齊峰島,帶著聖主陛下的戰艦前往,滅了聖殿,隻是滅了聖殿之後,大邑該何去何從?他有點擔心,隻是當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他沒有選擇。
黑濯仍然很擔心後續問題,左敖被他打發回了船艙,氣呼呼道:“這些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是誰幫了他們?”
冥澤冷笑丟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攬過明玉道:“玉兒,這些人根本不值得為他們拚命!”
南希也搖了搖頭,居然在他們的吃食裏放******藥,還是低級品,他們不嫌丟臉他都替他們丟臉,這些東西能毒倒他們!
明玉也笑:“左右我們四個才是自己人,也罷,早完事早收工,權當為了我的祖母,以後再也不來著破地方了。”